他的温柔依旧,却并未试图更进一步。
然而,这终究只是假象,平衡总是会因突如其来的意外被打破。
这天,沈云蓁正在赏舞,乐声悠扬,舞姿翩跹。
萧禹衡突然出现了,他的神色与往日不同,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疲惫与凝重。
他安静地坐在沈云蓁对面,目光落在舞者身上,却似乎并未真正欣赏,眼中虚无一片,充斥着点滴的迷惘。。
直到一曲舞尽,乐声渐歇,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云蓁,你可愿意换一个地方生活?”
这句话来得突兀,却又仿佛酝酿已久。
沈云蓁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
萧禹衡却没有看向沈云蓁,似逃避般,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手中的茶盏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沉默片刻后,他低声说道:“我打算带你进宫居住。”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进宫后,你仍旧可以像现在这样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任何人都无权干涉你。这些伶人中,你有喜欢的也可以一同带进宫中。”
萧禹衡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明自己的身份,却直接抛出了一个如此出乎意料的提议。
沈云蓁抬眸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意外。
看到他仿若鸵鸟般的行为,不由得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我不愿意。进了那四四方方的皇宫,还叫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陛下,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沈云蓁的话音落下,萧禹衡的指尖微微一顿,茶盏中的水纹轻轻晃动,映出他眼底的一丝黯然。
他沉默片刻,终究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道:“云蓁,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但宫中未必如你想象的那般压抑。我会给你最大的自由,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必有所顾忌,你在宫内的生活,会和宫外一样。”
沈云蓁看着他,直觉这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不然萧禹衡不会突然要求她进宫内。
或者说,是萧禹衡发生了什么。
沈云蓁的视线落在萧禹衡的身上,一抹衰败的气息若隐若现。
想到原文中他英年早逝,沈云蓁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你一定要我进宫?”
萧禹衡无声地点点头,平日里妙语连珠、舌灿莲花,此刻却格外地沉默寡言。
沈云蓁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萧禹衡猛地抬起头来:“你答应了?!”
“是啊。”
沈云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神色慵懒,态度也格外地散漫。
“这、你、我……”萧禹衡震惊得语无伦次,惊喜中夹杂着难以置信,让他的表情都些微的扭曲起来。
他原以为沈云蓁会坚定的拒绝,沈云蓁从未在他面前掩饰过,所以他很清楚,她拥有着一颗无比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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