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莫离待的牢房十分隐秘,层层护卫,断了任何他逃跑,或者是有人来劫狱的可能。
他靠坐在角落里,身形颓丧,狼狈不堪,死气沉沉。
难以想象,不久之前,他还是那个自以为能够掌控全局而意气风发的云荒不朽城的城主。
牢房的门打开,闻人不笑走了进去,开门见山的问:“你是易知叶与水之南两位大侠的儿子,怎么会沦落至与邪祟为伍,甚至还成了他们的首领?”
易莫离并不接话。
“二十年前的邪祟之乱,是何人策划?”
“云荒不朽城的据点究竟在哪儿?”
“你是否还有同谋?”
不论闻人不笑问什么,易莫离就是不开口。
闻人不笑渐渐的失去了耐心,眉头紧蹙。
楚禾与阿九说好的是旁听,他们也无权插手闻人不笑盘问犯人,她瞄了一眼阿九手里的纸扎小人,下一刻,阿九的手指就轻轻的戳了她的脸。
“这个可不能逼他开口。”
阿九随手一扔,纸扎小人落在了易莫离脚边,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这个保命的东西现在在他眼里,仿佛不存在。
楚禾疑惑,“他之前还想把纸扎小人藏起来用来保命,怎么现在却满不在乎了?”
“或许是明白了,死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阿九说的轻飘飘的,颇有一种过来人的经验之感。
楚禾呆呆的看着他。
阿九微微歪头,笑问:“怎么了?”
他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楚禾却从来没有问过,但是这不代表她猜不到两三分。
比如一个正常人受了伤,为什么可以愈合得如此之快?
比如那些伤口如此之深,如此之痛,他却每每可以若无其事的笑容不改?
又比如,他作为人类的肌肤之下,那扭曲恐怖的虫潮仿佛是拼成了一个他,又仿佛是他才是那个被虫潮所吞噬的人,该如何解释?
更何况,现在的他流露出来的对死亡的熟稔。
阿九的背慢慢的靠在了墙壁之上,不自觉的张开了手,看着女孩一步步的挤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
她一声不吭,只把面庞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不自觉的脸颊又蹭了蹭,与他贴得更紧。
阿九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原本张开的手顿在半空,随即轻轻落下,虚虚环住了楚禾的后背。
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奇怪,从她身体传来的温度,把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融化得黏黏糊糊的。
“阿九,不要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微颤,感受到她脸颊蹭过衣襟时带来的细碎触感,还有那一声声透过胸膛传来的、带着依赖的呼吸。
他喉结轻轻滚动,最终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鼻尖蹭到她柔软的发丝,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她一句话揉得软软乎乎。
“别怕。”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你还在这人世,我才不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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