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外面的空气灌进来时,宋荣止终于从快要溺死的状态中挣扎出来。
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朝宁东笑笑:“好,我,我知道了。”
宋荣止被安排到单独的会客厅等待,他已经有将近十五年没有踏过这片土地了。
他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闪出一张温婉明艳的脸庞,躁动不安的心脏瞬间被抚平,笑容攀上了嘴角。
很快,门被打开,陆依然和顾辞修站在门外。
“宋伯伯,久等了!”
寒暄几句后,陆依然直入正题,把江御辰的反常行为说了一遍。
宋荣止神情凝重,没有急着下结论,反问了几个问题。
“除了你刚才说的情况,他有没有出现过自残的行为?”
陆依然看向苍明,后者点了点头。
“有。”
“前几天他一直捂着头哭,嘴里只会重复相同的话,然后开始击打自己的头部,后来安静了几天,没过多久,就因心肌炎送进了医院。这一查,身体情况已经查到可以发病危通知书了。”
宋荣止点了点头,心下已经了然。
“这东西,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他看向陆依然:“能让我看看病患吗?”
陆依然点头,道:“宋伯伯,公司基础的检查设备都有,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
江御辰躺在病床上,他虚弱地连呼吸都很轻微。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lg给病患穿的衣服,他消瘦了很多,衣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下巴围了一圈细密的胡茬,他双目放空,油尽灯枯。
宋荣止熟稔地戴上手套,先用听诊器听了他的心肺情况,又看了看他的瞳孔,最后要了他最近的检查报告,看完以后,彻底认定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他哀叹一声。
“作孽啊!”
他几乎已经没脸面对陆依然,宋荣止叹了又叹,徐徐开口:“这药,是我研究出来的,但方子我已经销毁了。”
宋荣止懊悔不已,他道:“当初我是想要研究一款副作用小的医院幻药,旨在为了更好的治疗心理疾病,这药刚研发出来时,我以为自己成功了,可试用后发现,这种药会让人上瘾,一旦不能得到满足,行为会变得更加暴躁。”
“当初,有人联系过我,想买这药的配方,我拒绝了,这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我把方子给销毁了,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会出现!”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苍明问:“你如何确定这是你当时研发出来的药?”
“若只说症状,我不能确定,可我靠近他,问到他身上的味道,又看了检查报告,心里就有数了,这药是我们宋家药山上产的,我不可能闻错。”
宋荣止看苍明的穿着,确定他的身份,信誓旦旦道:“警察同志,我说得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能配合你调查,如果江城不好展开,我可以去龙城说明情况!”
他义正言辞证明清白,但苍明自然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就打消顾虑。
苍明看向顾辞修:“顾总,这跨省调查我师出无名,我记得你和龙城龙家少东家交好,这件事得麻烦你了。”
现在已经确定了,江御辰的情况是服用了药物导致的。
苍明问了宋荣止如何辨别这药物,当即给余白发消息,交托他负责把这件事宣传出去,避免有心之人用这药物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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