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
“依然,你在哪呢?”宋荣止的声音有些急。
“我在在军院呢,菲菲刚转过来。”陆依然疑惑,“怎么了?”
“你二叔陆坤今天突然来了,不过,没有进门,只是在周围徘徊,现在又走了。”宋荣止顿了顿,“你姑姑嘴上说这不管,但心里还很是担心。”
陆依然心里咯噔一下,刚在医院看到陆坤,他怎么转眼就去了陆家?她看了眼顾辞暇,低声说: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路上,陆依然给顾辞修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好,我马上过去。”顾辞修道。
车子很快开到陆家老宅门口,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人,正是陆坤。
他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手里拄着木棍拐杖,背驼得更厉害了,正缩着脖子在门口徘徊。
陆敏站在门内,双手叉腰,脸色不太好看,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陆依然把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走下去。
“姑姑。”她喊了一声。
陆坤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陆依然时,眼神有些闪躲,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他的脸比在医院看到时更憔悴,颧骨高高突着,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洗过。
“二叔,您怎么来了?”陆依然走到他面前。
陆坤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想问问菲菲的情况,她……她还好吗?”
“她没事。”陆依然看着他,“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我去医院没见到人,听护士说你们转院了,我就……就想着来这儿碰碰运气。”
陆坤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她……”
他显得有些局促,手指无措地捏着衣摆。
“二叔,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吧?”
陆坤怔了怔。
陆坤极不自然地低下头,似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
“依然,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钱?”
旁边的陆敏立刻炸了:“陆坤!你还好意思要钱?”
“妹妹!!”陆坤打断她,声音带着哭腔。
“我是你的哥哥啊,就算是我之前有错,可,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我也是没办法啊!那些人天天堵着我要钱,说再不还就要我的命……”
他说着,撩起裤腿,露出里面打着石膏的小腿,石膏上还沾着些污渍。
“他们已经打断我一条腿了,再这样下去,我这条老命都要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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