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拓跋焘做出了一个不寻常的决定。
隔日,拓跋焘携着拓跋濬入宫,入了凌云阁。此阁供奉着,大魏功勋最为卓著的文武大臣画像,非诏不得入内。
起初也未有此规定,直到出了拓跋仁骚扰继母一事之后。
阁内香烟袅袅,庄严肃穆。
拓跋焘带着孙儿,缓缓走过一幅幅功臣画像,讲述着那些金戈铁马的岁月,也慨叹那些君臣相得的旧事。
接着,他从贴身的中衣里,取出两幅精心绘制却已略显陈旧的小像。
一幅是司徒崔浩,另一幅,竟是已故的废太子拓跋晃——他的亲儿子。
看着这两幅小像,拓跋焘顿时老泪纵横,语声哽咽:“濬儿……你看……这是崔司徒……满腹经纶,国之栋梁……翁翁本想着,待四海升平,便将他画像悬于此阁,受万世香火……可惜……可惜朕一时糊涂,竟……”
闻言,拓跋濬忙牵住他祖父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说话反是不妙。
隔了一时,拓跋焘抚摸着太子的小像,更是泣不成声:“还有你阿父……他本该是一人之下的贵人,日后……唉!是翁翁对不起他们……”
他紧紧握住拓跋濬的手,目光殷切而沉重,似要将期望都灌注进去:“濬儿,你定要记住翁翁今日所言。日后……若苍天垂怜,你能统御这万里江山,定要……定要行事沉稳,顾全大局,亲贤臣,远小人,万不可……万不可如你阿父那般,急功近利,失了分寸,最终……坠入深渊,万劫不复啊!”
这番近乎遗言的嘱托,和那两幅绝不该公之于众的小像,如烙铁般印在拓跋濬心上。
他眼中含泪,重重跪下:“孙儿……谨记翁翁教诲!绝不敢忘!”
门外,手持听瓮的宗爱面色骤变。
听瓮是一种窃听之物,可将屋内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听得愈是真切,心里也更是慌乱,不觉间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见里头二人不再说紧要之事,宗爱忙将贴在门墙上的听瓮收进怀中。
皇帝这分明是在向皇孙托付社稷,属意其继位!
一旦拓跋濬登基,掌握生杀大权,他甚至无须去那些构陷太子的证据,就能让他宗爱千刀万剐!这可如何是好?
思忖之下,宗爱慢慢踱开,把候在三丈之外的心腹贾周,唤到一处墙角。
说完那件密事,宗爱把声音压得更低:“若那小崽子坐上龙椅,你我……将死无全尸!”
听得这话,贾周大惊失色,急忙问:“那……我们……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你说呢?”宗爱嗤的一声笑出来,眼中凶光毕露。
贾周心领神会,忙低下头:“但凭公爷吩咐!”
当晚,公主府内,侍卫长曾毅和霍晴岚,带来了一个消息。
曾毅风尘仆仆,难掩激动之色:“殿下!找到了!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制作巫蛊人偶的匠人!他藏匿在漠南的一处小镇!殿下可要审讯他?”
闻言,拓跋月闻言霍然起身。
太子案中最直接、最恶毒的物证,乃是诅咒皇帝的巫蛊人偶,制巫蛊者落网,或许就能揭开背后主谋,为太子洗刷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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