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刚想开口问他为何会在此处,话音未落,便被他猛地按进怀里,随即不由分说地
“闭嘴。”九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强压的戾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已经和他好上了?”
“疼……九渊,你出去……”林栖悦疼得蹙眉,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九渊的动作猛地顿在半道,没有再动。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紧蹙的眉头,眼底的怒火虽未熄灭。
他重重地喘着气,额头抵着她的颈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给他机会?”
林栖悦又疼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是他突然……”
“我都看见了。”九渊打断她,语气里的醋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愣在那里,任由他碰你。”
“我那是……”林栖悦想解释自己只是一时错愕,却被他紧紧地抱住。
他的气息滚烫地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浓浓的占有欲:“林栖悦,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连想都不能想。”
说完,他没有再继续,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在确认她是自己的,又像是在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未散的戾气,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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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宴的元神匆匆归位,甫一回到体内,便觉指尖仍有些发颤,心口更是跳得厉害。
他坐在床沿,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隔壁林栖悦的房间方向,那里此刻一片寂静,可在他眼中,却仿佛还残留着方才拉扯的残影,心头像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闷得发慌。
他方才在窗外看得真切,若不是九渊及时出现,他知道,自己定然是忍不住要冲进去的——哪怕会因此得罪叶师兄,他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姐和他
其实从叶栖梧抱住林栖悦那一刻起,李清宴心中便有了打算。之所以强忍着看下去,不过是想弄明白两件事。
一是他们口中“黑风山秘境的过往”究竟是真是假。
二是……想看看师姐到底会不会真的推开叶栖梧。
打开窗户,便见叶栖梧从那间房里走了出来。他衣衫微乱,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红潮,撞见窗口站着的李清宴,叶栖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一句话,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所有视线。
李清宴默默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连带着袖中的指尖都因用力而掐进了掌心。
方才林栖悦房间里的争执、拉扯,压抑的低吟,他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细碎的声响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进耳朵里。
原来,叶师兄与九渊,都早已得到过师姐……这个认知像一根细针,密密匝匝地刺着他的心口。
一股难以言喻的嫉妒与不甘翻涌上来。李清宴微微眯起眼,眼底掠过一丝幽暗。
在蛇窟时,他不该心软
她那般需要他,正是他最好的时机,她根本无力反抗……早知今日,当初在蛇窟,就不该放过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她的肌肤,还有发丝拂过指尖的触感,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一股陌生的燥热顺着脊椎攀升。
他看向床上睡得正酣的雪麒麟。小家伙蜷缩成一团,雪白的绒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像一团无辜的雪球。
李清宴盯着它看了片刻,终是重重叹了口气,抬手按在胸口,强行将那股汹涌的欲望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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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帐幔低垂。
九渊微微用力,惹得林栖悦轻颤着蹙眉。
他眼底翻涌着未熄的怒火,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丝危险。“叶栖梧说,你们之前……有过夫妻之礼?”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是怎么一回事?”
林栖悦浑身一僵,脸颊泛起羞赧的红,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细若蚊蚋:“我和师兄……那时误入黑风山秘境,神识被幻境困住,身体根本不由我们自己做主。那都是假象……并不是真的。”
九渊闻言,却猛地往她身体深处埋了埋,蓝色的眼睛死死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就算是幻境,你们神识交融了,对不对?”
“我……”林栖悦被问得语塞,急得眼眶发红,“我们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不受控制,我们也没有办法……”
她越是辩解,九渊眼中的怒火似乎烧得越旺。他不信这所谓的“身不由己”,只当是她为叶栖梧开脱的借口。
他不再给她解释的机会
窗外的月色渐渐隐去,东方泛起鱼肚白,直到天边染上一抹朝霞,房间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林栖悦早已浑身脱力,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瘫软在九渊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清理。
九渊脸色依旧沉郁,语气带着余怒未消的沙哑:“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对他有半分犹豫,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林栖悦累得说不出话,只能闭着眼轻轻点头。
这场无妄之灾,竟折腾了整整一夜。
我不走。
玄黄古墟深处,一处终年不见天日的冰冷洞穴。洞壁凝结着厚厚的寒冰,寒气丝丝缕缕地弥漫在空气中。
洞穴中央,一具半透明的冰棺静静停放着,棺内躺着一位女子,眉眼清秀,面容安详,仿佛只是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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