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烟脸上极尽感激之情。
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
“我杀了五皇子。”穆羡之慢悠悠的品茶,眼神却不放过凌青烟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太傅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您在我心里永远是光风霁月的太傅,五皇子怎么可能是你杀的。”
“棠宁公主,不用装傻,我知道你很聪明。”
凌青烟见他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也不再装疯卖傻。
“老师,我发誓,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一个字我也不会说出去。”凌青烟伸出三个手指,外面雷声阵阵,她在对天发誓。
“誓言这种东西除了能骗一些单纯的傻子以外毫无用处,与其振振有词的对天发誓,你不如给你自己想想我不杀你的理由。”穆羡之眼神毫无掩饰的打量着她。
这个距离要比白日弘文馆中他们二人的距离近的多。
棠宁公主生的很漂亮,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应该很擅长骗人和哄人。
皮肤很好,身材窈窕,嗓音也软糯甜美……
穆羡之的眼神太过赤裸,凌青烟有些不自然。
“太傅,你怎么这样看我……”凌青烟薄唇轻抿。
“我上课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嘛,我不过是看回来而已,你害什么羞?”
穆羡之的话没有一丝挑逗的意味,十分正经,弄得凌青烟更尴尬了。
“我不是……”凌青烟想要狡辩,但想到自己白日确实欣赏了好久,就乖乖把嘴闭上了。
“想好能让我不杀你的理由了吗?”穆羡之发问。
“我是你学生。”凌青烟振振有词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穆太傅应该不会杀自己的亲学生的吧。”
“五皇子之前也上过我的课。”穆羡之眼皮掀了掀,“况且殿下貌似也没好好听我的课,不是嘛?”
“那我以后好好听你课,行吗?”
“不够。”穆羡之抬眼,“毕竟我被你撞见的是掉脑袋的事,而你又是皇家的公主,放你这个回去,转头把我卖了怎么办?”
穆羡之从袖子中拿出一罐药,以及一把匕首放在桌子上。
“过来。”
穆羡之不容置喙的命令。
凌青烟乖乖的走了过去。
“选一样。”
“太傅,你真的要让我这个妙龄少女死在这个潮湿的雨夜吗?”
“你我的师生缘分才刚开始。”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听你的课的。”
“我不想死。”
凌青烟眼角渗出了泪,撇着嘴,可怜巴巴的。
“不想死就选药,选药的话现在不用死。”穆羡之说出的话让人心寒。
“现在不用死,那以后呢?”凌青烟不甘心道。
“看我心情。”穆羡之冰冷的指腹碰上了她的眼角,激起凌青烟一阵颤栗。
他还算得上是温柔的擦去了凌青烟害怕的泪:“但要是不选药的话——”
“殿下一定活不过今晚。”
穆羡之笑的有些抱歉,眼中却尽是玩味。
话都说到这了,凌青烟果断的把瓶子中的药倒了出来,非常自来熟的拿起桌子上没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把药吃了下去。
穆羡之的笑容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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