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奴家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大人的青睐,更怕……更怕玷污了您的清誉。”
“若是传出去,旁人该如何议论您这般风雅的人物竟与奴家这等戏子拉拉扯扯?岂不是让王尚书他们看了笑话?”
一番表演,滴水不漏,软中带硬。在场的姑娘们全都看傻了。
江应怜重新站直,恢复了老板的身份。
“都看明白了?”
“第一,先给他戴个风雅的高帽子,让他自己觉得,对你这种仰慕他才华的才女动手动脚,是一件很掉价很没品味的事!”
“第二,抬出他的同僚,特别是他可能正在竞争或在意的人,制造攀比心和危机感!”
“他为了在你面前证明他比王尚书更有品位,更有实力,还会对你动手动脚吗?不!他只会大把大把地砸钱,来证明他才是那个最懂你,最配得上你的知音!”
大厅里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恍然大悟的低呼。
姑娘们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男人还可以这么对付?
“来,晚晴,你再试一次。”江应怜重新扮演起“李侍郎”。
这一次,晚晴虽然还有些紧张,但她深吸一口气,按照江应怜教的,柔柔地福了一礼,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崇拜。
当江应怜扮演的“李侍郎”再次伸手时,她没有躲,而是巧妙地侧身,将古琴往前送了送,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大人,您再听听这首《高山流水》,小女子总觉得有几个音弹得不好,还望大人这般的知音雅客,不吝赐教。”
一句话,既躲开了咸猪手,又捧高了对方。
江应怜满意地点点头。
孺子可教。
一堂课下来,所有姑娘,包括瘫坐在地的红玉看江应怜的眼神,已经从崇拜变成了狂热。
这位戴着狐狸面具的怜老板,在她们心里,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江应怜走到红玉面前,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现在,懂了吗?”
红玉看着她,眼神里再无一丝不屑,只剩下狂热的崇拜和信服,她“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怜老板……奴家……奴家懂了!求您……教我们!”
“求怜老板教我们!”
哗啦啦一声,大厅里所有的姑娘,全都跪了下来,眼神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一旁的顾岁暮,看着那个被众女跪拜,仿佛在发光的女人,那双桃花眼里,痴迷与爱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的怜怜,从来都不是需要他保护的金丝雀。
她是一只浴火的凤凰,光芒万丈,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倾倒,长相只是她最平平无奇的优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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