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石盒子,但是那材质仔细去看,竟然是深色墨玉,在夜明珠的光辉之下,那墨玉盒子流光溢彩,好看的紧。
“妙真道的奥义,你们可知道是什么?”玄同问。
陈羽和谢山岚虽然是祖师爷和徒孙的关系,但是被长辈问问题的时候,从彼此对视的眼神里还是找到了相同的意味——不知道啥意思。
谢山岚咳了咳:“我妙真道贵无知、无言、无名、无形、无心、无己。崇尚隐逸,守清朴,恶显达,超然世外,秘密修炼。若是论及奥义,物非我,我非物,我为万物,天人合一。”
陈羽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玄同点点头,颇为赞赏的看了陈羽一眼:“看来你们这些子孙后辈,没有把老祖宗的东西丢了。”
“岂敢。”
玄同说:“那你们又知道,我妙真道最厉害的本事是什么?”
妙真道的本事如果细数起来可真的太多了,包括禁术窥天术、藏影、分身、彻地……不胜枚举。当然,还有堪舆观星之术都是妙真道的术法之一。
就好比现在妙真道已经没落,可是想要从上清观弄到妙真道典籍的修真人士依旧不在少数,妙真道在时光洪流当中留下无数瑰宝,而要想要窥探一二,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师傅说这个做什么?”谢山岚问。
玄同摇摇头:“山岚,有些事情上,你还不如这位小友。”
陈羽不明白突然说到他身上做什么。
又听到玄同说:“我妙真道奥义有三,窥天、窥地,窥人。”
“你们所使用的术法也都逃不掉这几个范围,所谓“窥天”即借天之力,使出神符。我上清观立教数百年,神符师也不过是寥寥数人,学习神符,才能学习到我妙真道最终奥义。”玄同顿了一下,望着陈羽:“少年人,你把你的神符使出来我看看。”
陈羽不敢不从,只好站起来,以手为笔,虚空画符。他的符只有半道,自然也只有半笔,玄同指尖一指,陈羽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手中神符挥出,轰隆——整个墙壁被神符刻下一道极其深邃的纹路,仿佛要把这石洞破开一样。
“三成。以你这个年纪,算是悟性极好的了。”
陈羽极为吃惊,这半道神符可以说是他保命的本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有半道神符在,他才少吃了这么多亏,他用这半道神符数十年,可以说是闭眼都能使出来,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竟然只是三成的程度吗?
“不必如此惊讶,神符对根骨要求极高,有的人穷极一生也窥探不到门路。”玄同摇摇头,对谢山岚说:“你把这个盒子打开。”
谢山岚自然不疑有他,伸手去开盒子,可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用力,用尽办法也没办法把盒子打开。谢山岚额头上都出现一层薄汗了,玄同不赞同的摇摇头:“好了,山岚,看来此道不适合你。陈羽,你来试一下。”
陈羽莫名其妙的,不过既然玄同发话了,陈羽当然也不敢有微词,陈羽的手搭在刚刚谢山岚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锁扣上,陈羽以为自己要用很大的力气“咔哒”一声,锁扣开了。
陈羽和谢山岚都是目瞪口呆,只有玄同一副早已经预料到的样子:“天命是你,旁人自然也无法左右,山岚,以后你便随师父学习观星吧。”
“年轻人,前途无量,有你如此,想必我们也不用过分担心上清观了。”玄同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悠远,陈羽脑袋里却不合时宜的想着,原来是因为谢山岚没办法学习神符,难怪,谢山岚谢祖师爷后面管拜国师,登临摘星楼,因为谢山岚一手观星术名动天下,为国主重用。
竟然是天分不在神符之上吗?
谁又能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理由。
“陈羽,上清观,就交道你手里啦。”玄同道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陈羽感觉到自己被抓着往后面撤离,他抬起头去看,玄同和谢山岚一前一后站着,含着笑看着他,他们的面貌开始逐渐衰老,脸上出现皱纹,须发渐渐变白……陈羽竟然不知道这是梦耶、非耶。
他的手上沉甸甸的,直到陈羽重新睁开眼睛,那种手里端着重物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陈羽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之前一直存在于石室里的,遮住了他眼睛的雾气仿佛消失不见了,他见到一个个苍老的、穿着如出一辙道袍,头戴青玉冠,脚踩登天履的道长们的影子一一消散,嘴角都含着笑,仿佛是特意为他道喜。
石室里的这些鬼魂消失的差不多了,原本只有方寸之大的石室变得豁然开朗,陈羽的眼神在黑暗的石室里也能够无碍视物。
“师傅?!”陈羽见到角落里一抹苍老的身影,什么也来不及,飞快的凑了上去。
黄杨看起来苍老极了,须发皆白,整个人靠在石壁之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兔崽子,亏得你争气。”黄杨听到他的声音,缓慢的睁开眼睛,吊着手假装发怒的骂了他一声。
陈羽眼眶通红:“对不起,师傅,我来晚了。”
陈羽说着要把黄杨从地上扶起来。
“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黄杨拍拍陈羽的手,小声说:“你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师傅替你挡一阵。”
他还么反应过来黄杨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体本能的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无数鬼影从外边一涌而入,元青身后拖着一个巨大的影子,冲着她们桀桀地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陈羽,你果然不叫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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