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衍吓得一激灵,拉着季珩就往布庄里钻。布庄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打盹,被两人撞得抬起头,看到两个穿着不合身大袍子的“小屁孩”,顿时皱起眉:“哪来的娃娃?怎么穿这么大的衣服?”
“我们……我们是来买布的!”羽清衍急中生智,踮着脚尖扒着柜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正经孩童,“我娘让我们来买块红布做新衣服!”
季珩站在他身边,默默把过长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小半截胳膊,配合着点头:“嗯,红布。”
老板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们,刚想再问,外面突然传来仙盟修士的声音:“老板,有没有看到两个人?一高一矮,大概这么高!”
羽清衍和季珩瞬间屏住呼吸,往柜台后面缩了缩。老板揉了揉眼睛,朝着外面喊:“没看见!就刚才来了俩穿大袍子的娃娃,买布呢!”
仙盟修士显然没把“娃娃”放在心上,又问了几句就走了。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远去,羽清衍才松了口气,拉着季珩从柜台后钻出来,对着老板拱了拱手:“谢谢老板!我们不买布了,先走了!”
两人一溜烟跑出布庄,顺着小巷子往镇外跑。不合身的衣袍拖在地上,跑起来“哗啦啦”响。
“师姐这颗破丹药!”羽清衍一边跑一边吐槽,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季珩跟在他身边,看着师尊气鼓鼓的侧脸,原本紧绷的心情竟缓和了些。
他抬手抓住羽清衍的袖子,小声道:“师尊,先别气了,先跑出镇再说。”
小巷深处堆着半人高的柴火,羽清衍和季珩躲在后面,看着身上拖到脚踝的宽大衣袍,又对视一眼,忍不住叹气。
“再穿这衣服跑,不等仙盟的人来,我们先被绊倒了。”
羽清衍扯了扯滑到肩头的月白外袍,小手攥着衣襟,“得赶紧换身合身的衣服。”
季珩点点头,目光扫过巷口——不远处就有一家裁缝铺,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料,门口还摆着几件做好的孩童衣裳。
可两人现在是十岁孩童模样,既没灵力又怕暴露,只能靠“凡人法子”解决。
羽清衍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从储物袋里摸出个沉甸甸的荷包。
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银光闪闪的碎银子,还有几锭元宝。
“还好我带了银子!”羽清衍拍了拍荷包,底气十足,“走,去买衣服!”
两人猫着腰溜出小巷,装作寻常孩童的模样,慢悠悠走到裁缝铺门口。
铺子里的老裁缝正缝扣子,抬头看到两个穿着不合身大袍子的小孩,愣了愣:“你们俩是哪家的娃娃?怎么穿成这样?”
羽清衍仰着小脸,努力摆出“小大人”的模样,把荷包往柜台上一放:“老爷爷,我们要买衣服!要合身的。”
老裁缝看着柜台上鼓鼓囊囊的荷包,又看了看两人粉雕玉琢的模样,心里嘀咕着“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连忙放下针线:“红色好!喜庆!刚做好两件红棉袄,你们试试?”
说着,他从里屋抱出两件崭新的红棉袄,上面还绣着小小的福字。
羽清衍和季珩接过衣服,钻进铺子后面的小隔间换上——棉袄大小正合适,红色的布料衬得两人皮肤雪白,活脱脱两个“红娃娃”。
换好衣服出来,老裁缝忍不住夸赞:“真俊!这衣服就跟为你们量身做的一样!”
羽清衍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从荷包里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够不够?多的不用找了!”
老裁缝接过银子,眼睛都亮了,连忙摆手:“用不了这么多!两件棉袄,几十个铜板就够了!”
“不用找!”羽清衍大气地挥挥手,拉着季珩就往外走,“剩下的给您买茶喝!”
两人刚走出裁缝铺,就看到几个仙盟修士从街对面走过。
羽清衍连忙拉着季珩躲到路边的糖画摊后,压低声音:“别抬头,假装看糖画。”
季珩点点头,目光落在转盘上的小兔子糖画上,又悄悄看了眼身边的羽清衍——师尊穿着红棉袄,脸颊因为紧张泛着红,一点都没有平时仙尊的样子。
仙盟修士拿着寻踪镜扫了扫街道,视线在两个“红娃娃”身上停留了一瞬,见他们只是盯着糖画看,没丝毫灵力波动,便转身走了。
直到修士们走远,羽清衍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被发现!这红衣服果然管用,谁能想到两个穿红棉袄的娃娃是被通缉的修士?”
季珩看着他松快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师尊说得对。”
羽清衍得意地笑了,拉着季珩的手:“走!先找地方躲起来!等过了这三天,恢复灵力就安全了!”
天空一声巨响,无熙闪亮登场
糖画摊的焦糖香气还萦绕在鼻尖,羽清衍咬着兔子糖画的耳朵,他和季珩躲进镇外一处废弃的土地庙。
庙里积着薄尘,供桌下刚好能容下两个孩童大小的身影,算是暂时避开了街面的视线。
“得赶紧跟玄尘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还在落霞谷等。”
羽清衍舔了舔嘴角的糖渣,小手在储物袋里摸索——返童封灵丸虽封了九成灵力,但他毕竟是合体期修士,还能勉强调动一丝微弱的灵力,够启动一次通灵阵。
季珩靠在供桌腿上,手里攥着没吃完的糖画,目光警惕地盯着庙门:“师尊小心,别耗太多灵力。”
“放心,就一次。”羽清衍掏出通灵玉符,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轻轻按在符面上。
玉符泛起微光,玄尘、灵溪等人的声音很快在阵中响起,还夹杂着焚阳啃灵果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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