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衍愣了愣,连忙摆手:“这不太好吧?你还是进屋睡吧,我们挤挤也行。”
“不用,打坐跟睡觉一样能恢复体力,还能顺便警戒。”无熙摆了摆手。
季珩也点头:“师尊,无熙仙尊说得对,我们先进屋吧。”
羽清衍没办法,只能答应:“那你要是冷了,就进客房凑活一下,别硬撑。”
“知道了。”无熙笑着应下,看着两人走进客房,才转身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盘膝坐好,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客房里,羽清衍趴在土炕上,看着窗外的果树,突然想起什么,捅了捅身边的季珩:“你说青卓会不会觉得我们很麻烦啊?又是被通缉,又是变成小孩,还得在他家躲着。”
季珩摇了摇头,靠在炕沿上:“不会,青卓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说过,不想帮仙盟抓我们,愿意让我们住在这里,就是把我们当……朋友。”
羽清衍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消散了些。
夜深人静。
客房的土炕被晒得暖洋洋的,羽清衍裹着薄被,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木梁,耳边只有院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他辗转了半天,刚有点睡意,身边的季珩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师尊,还没睡?”季珩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又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暧昧,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羽清衍的身体僵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睡、睡着了。”
话音刚落,就感觉身边的人轻轻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睡着了还会说话?”季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轻轻碰到了羽清衍的手腕,“师尊,你心跳得好快。”
羽清衍的脸瞬间热了,连忙想抽回手,却被季珩轻轻按住。少年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却像火一样烫,顺着手腕的皮肤,一路烧到了心口。
“我……我没有!”羽清衍嘴硬,却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明明知道季珩现在是孩童模样,可这熟悉的语气、亲昵的动作,还是让他心慌意乱。
这人也太不老实了!
季珩没拆穿他,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声音放得更柔:“师尊是不是在想仙盟的事?还是担心玄尘他们?”
羽清衍沉默了片刻,才小声说:“有点。”
他不是不担心,只是刚才满脑子都是季珩凑过来的样子,根本没空想别的。
季珩笑了笑,凑得更近了些,两人的肩膀几乎贴在一起。
“别担心。”季珩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我们会安全的。等恢复灵力,我们就去找玄尘他们,一定能解决仙盟的事。”
羽清衍的心跳渐渐慢了些,却还是不敢睁眼,只能小声“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羽清衍能感觉到身边少年的呼吸,平稳又温热,让他想起以前在凌云宗时,季珩刚入师门,偶尔会因为修炼遇到瓶颈,半夜来找他请教,两人也是这样,坐在灯下,安静地说着话。
只是现在,气氛好像不一样了。
季珩突然又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皮:“师尊,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小时候我刚认识你时,你让我试衣服的模样。”
羽清衍的脸更热了,忍不住睁开眼,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试衣服了?”
羽清衍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别过脸,假装看窗外:“那、那是怕你穿得太破,免得旁人说我亏待弟子。”
“嗯,我知道。”季珩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师尊一直都很照顾我。”
羽清衍的脸颊被碰过的地方,瞬间烧了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比刚才还要快,像是要撞开胸膛。
“别、别碰我!”羽清衍连忙躲开,裹紧被子,背对着季珩,“快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
季珩看着他通红的耳朵,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却没再逗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也转过身,跟他背对背躺着。
客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羽清衍靠在炕沿上,感受着身后少年的温度,心怦怦直跳。
“晚安,师尊。”身后传来季珩轻柔的声音。
羽清衍小声回应:“嗯,晚安。”
现在换我‘欺负’师尊一下,不过分吧?
羽清衍是被窗外的鸡叫声吵醒的,刚睁开眼,就感觉到身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他和季珩不知何时竟靠在了一起,自己的头抵着少年的肩膀,季珩的手臂还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两人贴合的地方传来滚烫的温度,像要把红棉袄都熨热。
“!”羽清衍的瞳孔瞬间放大,身体僵得像块石头。他明明记得昨晚是背对着季珩睡的,怎么醒过来就变成了这样?难道是睡着后不自觉地往对方身边靠了?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想把身体挪开,却不小心碰了碰季珩的手臂。下一秒,身边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季珩的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看清两人的姿势后,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意,却没立刻挪开手臂,反而慢悠悠地开口:“师尊,早啊。”
“早、早!”羽清衍的脸瞬间红透,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们怎么靠这么近?”
“大概是夜里冷,不知不觉就靠近了。”季珩说得一本正经,语气里却藏着几分刻意的暧昧,“毕竟现在是孩童身子,抗寒能力差,靠在一起暖和。”
羽清衍哪会信这种说辞,可看着季珩坦然的模样,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果树,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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