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外头的动静,这才睁开眼来。一见了谢知,眼眸瞬间便明亮起来,“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
谢知自她手中抽过那话本,“怎么还不睡?准备考状元?”
“我在等你嘛……”她惺忪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似的软糯鼻音,膝行至谢知面前,仰脸巴巴望着他,“殿下……我想出去玩……”
“不行。”谢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聂相宜仍不肯放弃,“殿下若是不担心我的安危,不如让凌竹大人陪着我嘛……有凌竹大人和阳秋在,肯定不会有事的。”
谢知语气一顿,“不行。”
自秋猎回来之后,外头的传言甚嚣尘上,直言聂相宜与钟家勾结逆党,否则一个小小女子,怎会毫发无伤地从逆党手中逃出,这分明就是暗度陈仓,掩人耳目的手段。
一开始,这样的传言也不过是捕风捉影,不值一提。可到了后来,竟愈演愈烈,连皇帝亦有所耳闻,问起此事。
如今多事之秋,若是聂相宜听了这些传言,还不知会作何之举。
聂相宜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又双手合十看着他,“殿下……”
她拖长了尾音,祈求的时候眉间微耷拉着,眼眸漾出可怜兮兮的光来,好似凝着一层水光,总让人不忍拒绝。
“不许撒娇。”谢知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怎么会有这般铁石心肠之人!聂相宜重重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背对身去,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
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像一只河豚,瞪眼鼓腮,浑身都缩成一个球。
翌日,夕阳刚好,谢知难得下值早些。聂相宜整日闹着出去玩,难得地闹了脾气,他还是早些回府看着她比较好,谢知想。
裴珏见他不同往常熬至深夜,随口寒暄一句,“殿下今日府上可是有事?”
一旁的太子勾唇轻笑,“三弟有娇妻倚门望切,小裴大人独身一人,哪里懂这些。”
裴珏嘴角温和的笑意略淡了淡,“我不过孤家寡人一个,自是不懂的。”
谢承忻话中的轻佻之意让谢知不悦皱眉,“皇兄倒是很懂。既无娇妻,看来是美妾成群。自是我不能比。”
路过长街的时候,谢知听见外头晚市的叫卖,是个卖金丝蛐蛐笼子的小摊贩。
他脑中忽地想起那日聂相宜偷偷藏起的那个蛐蛐笼子。
“等等。”马车突兀地驻足于此。
回府的时候,聂相宜正用一只孔雀羽毛逗西施玩。
“殿下今日怎得回来怎么早?”聂相宜见他回来,先是眼睛一亮,而后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又重重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阿兕,过来。”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贯高高在上的命令,聂相宜愈发气了,将头偏向一边,“我偏不!”
谢知干脆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脸颊肉,使她转过脸来。聂相宜鼓鼓的脸颊被他捏得嘟起了嘴。
她更是不满,像小猫炸毛般张牙舞爪起来,一通乱拳,将谢知的衣物蹭出些微乱的褶皱。
她撅着嘴粗声粗气地说道:“讨厌死了!我还在生气!”
“手伸出来。”
“我就是想出去玩!你还想打我手心?”聂相宜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一双眼睛鼓得圆不溜啾的,看起来更生气了。
谢知像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握住聂相宜手腕,强行摊开她的掌心。
聂相宜以为他真要动手,下意识闭紧了双眼,“乌姑姑不在了!你又来打我手心!我一定要告诉……欸?”
掌心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半睁开眼,一只漂亮的金丝蛐蛐笼子放在了她的掌心。
“这……这是……”
谢知像是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眼,“回来的路上随便买的。”
这好像是……谢知第一次主动送她东西。
“殿下,你是在……哄我吗?”聂相宜眨了眨眼,好奇地看着谢知难得的飘忽眼神。
谢知抿了抿唇,“没有。”
聂相宜自动忽略了他的否定,嘴角早早便翘得老高。
只是她却又不愿承认自己便这般轻易被哄好,只强压着嘴角的笑容,撅着嘴轻哼了一声,“蛐蛐都死了,要个笼子有什么用!”
谢知这回微微皱起了眉,“那丢了便是。”
“也好。”聂相宜居然未曾否定,她故作挑嫌,“殿下不知道,这金丝笼子只能看,要是装蛐蛐,还是草编的好。”
谢知神色转瞬便冷了下来。
裴珏一个草编的笼子便能让她爱不释手,东躲西藏也要将它留下。到了他这里,便千挑万嫌起来?
看着谢知冷若冰霜的神色,聂相宜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手中的金丝笼子朝谢知晃了晃,狡黠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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