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乖觉的模样,叫聂相宜无话可说。若不是谢知还昏迷着,她一定会觉得是谢知吩咐如此!
夜里,给谢知喂过药,聂相宜依旧自己裹着自己的被子,缩在角落里睡去。
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又落入了谢知充满热意的怀抱。
她挣扎了片刻,只见谢知羽睫微微闪烁,慢慢睁开了眼。
两双眼眸对视的刹那,聂相宜不知为何,心中有说不出的慌乱。
她不愿叫谢知见到此刻她与他如此紧贴的距离,仿佛这样会叫谢知看清她的心软,看到她还留有余地。
她下意识反手一胳膊肘,重重捣在谢知胸口。
“唔。”谢知闷哼了一声,不由得轻咳起来,手臂放开了她。
聂相宜翻身起来,梗着脖子瞪着谢知,“殿下醒了?那殿下可以回去了。”
虽然已经尽力冷硬,她的语气仍旧带着晨起的惺忪,眉眼也带着几分慵懒之意,没半分慑人气息。
谢知神色依旧带着病弱的苍白,因她的话眉宇似乎更显失落与黯淡。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抿唇轻声说道:“好。”
他翻身起来,默然坐在床边更衣。
见他如此,聂相宜心中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来。
谢知刚站起来身来,许是大病未愈,脑中骤然一片眩晕,几欲站不稳。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聂相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谢知跌在她身上,目光相接,气息在极尽的距离中交缠,两人的心跳如擂鼓鸣,沉默的空气中有异样的气氛流淌。
“抱歉。”谢知抿着苍白的唇色。
聂相宜推开他,竭力控制住胸中剧烈跳动的心脏,冷着脸没好气道:“昨日叫你离开时,怎不见你这般干脆?”
“我只是想……与你同过除夕。”
他漆黑的眸色带着璀璨的亮光,叫聂相宜无端想起昨夜雪地的那场烟火。她有些狼狈地别过头去,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和你过呢!”
“我知道。”或许是因在病重,谢知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
她想和裴珏一起过除夕。
昨日赶到这方小院时,裴珏附在聂相宜耳边说笑的模样那样碍眼!烟火簇簇,二人宛若佳偶天成,几乎刺痛他的眼!
他在阴翳的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如一只见不得光的鬼,恨不能一剑刺穿裴珏的胸膛。
可是他不能,他知道聂相宜会抗拒。
他只能以她夫君的名义,赶走裴珏。这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他知道聂相宜不愿。
他承认那是卑劣而自私的苦肉计。支撑他在风雪中等候的是,也许聂相宜会为他打开这扇门,哪
怕只有一点点心软。
他小时候总是听说,在除夕之夜许下来年的愿望,会格外灵验。他从不相信。
那扇门为他打开的一瞬,他想,他的新年愿望,已经实现了。
谢知的沉默让聂相宜觉得恼人的厌烦。她拧着眉头,“罢了罢了!倒像是我苛待你似的!”
她下榻,将煨好的药重重搁在桌上,“快点喝药!等病好了就赶紧走!”
语气虽是气鼓鼓的,却是让谢知留下了。
这小院只有这一间主屋,剩下一间偏房含絮居住,余者便是堆放杂物所用。聂相宜只得日日与谢知同塌而眠。
临睡前,她总是板着脸警告谢知,“今晚不许越界!”
这幅模样如同一只毫无威慑力的张牙舞爪的小猫,谢知只抿唇应下。
然而每次到了翌日清晨,聂相宜总会发现自己在谢知怀中醒来。而谢知总是一副平淡又无辜的神情,“抱歉,也许是我病还未好,梦中放肆了。”
以退为进!不会上当!
因着谢知的病症,他的膳食总是以清粥为主。这几日凌竹像是在忙其他事务,甚少过来,偶尔含絮忙着煎药,聂相宜便帮着熬粥。
“多谢阿兕为我熬粥。”谢知看着面前的粥,轻轻弯了弯唇。许是病色淡去了他平日的冷厉,如今模样,倒是更显温润随和。
本只是帮忙,谢知这话,倒像是她特意亲自为谢知熬粥一般。
“要不是含絮忙着,我才不想给你熬粥呢!爱喝不喝!”聂相宜别过脸去,哼了一声。
那清粥刚一入口,谢知忽地面色一凝。而后喉头一滚,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去,“味道很好。”
“便宜你了。”
如此,谢知一连在这里待了好几日,脸上苍白的病色却无半点好转之色。
聂相宜心中难免起了担忧,她想起那日大夫说的话,只怕是他落下了病根。
于是她在粥中加了不少补气养身的药膳。含絮见了不由掩唇轻笑,“姑娘还真是关心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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