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氏是林家远房庶女,若算辈分,应算作温成皇后的小姨。更重要的是……”凌竹觑了一眼谢知的神色,“林氏与钟家……曾有姻亲……林乔的丈夫,乃是钟岐的远房堂弟。”
谢知心中的线索乍然明晰起来。
为何他们会知道温成皇后的闺名,为何他们会放过聂相宜,就连年岁也能大概对上。
林家亦是武将世家,难怪那女子这般老练。想来聂相宜那日那日听到的“将军”,定是这个乳母林乔。
只是,她们打着晋王余孽的幌子费劲苦心,为何要对贵妃下手?更说不通的是,她们为何要对温成皇后唯一的儿子下手。
她们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追查这个林氏下落,务必活捉!”谢知冷声吩咐道。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点按照钟谦岳出城的方向巡查!动静小些,不要打草惊蛇!”
“殿下的意思是……”
“那日被太子拦截,有人相救,想来就是她们。数日搜查,城中却不见人影,定是出了城。”谢知平静说道,“城门由神策卫把手,唯一出城的,只有得了父皇亲允的钟谦岳。”
也许林乔与钟谦岳达成了什么交易,亦或是钟谦岳看在曾有姻亲的份上,悄然带她出了城。
“是。”
凌竹躬身应道:“另外,这几日莫九频频出入东宫,亦像是在打探消息,有所禀报的样子。”
“知道了。”谢知眉宇一敛,“加快速度。务必要在太子之前,活捉林乔。”
与此同时,莫九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太子。
“乳母?难怪啊。”谢承忻眸中似有深意,似笑非笑
,“倒是个忠心的。”
“她纠集当年林家旧部,占了晋王旧时铁矿,打着晋王余党的旗号行事,很是有几分谋算。”
“贵妃还真是没用。”谢承忻轻嗤一声,眸中闪过狠戾之色,“这样的人,竟也能让她活着逃出宫去。”
莫九垂首不语。
“你去派人追查这林氏下落。”他嘴角的笑容带着阴戾的寒意,“如若遇见,就地格杀!”
“是。”
如此,凌竹忙着追查林乔下落,而谢知又在小院中清闲呆了数日。
他身体强健,虽未曾喝药,十来日过去,这风寒也好了个大半。
聂相宜自那日以后,更是对他没个好脸色。只是这样故意板着脸的模样,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别扭。
“病好了就赶紧回去。”她将含絮熬好的粥搁在谢知面前,“我才不想见到你。”
谢知闻言眸色一黯,竟让聂相宜从他病气刚愈的脸上看出隐约的几分失落来。
“阿兕,明日就是上元节了。”他抬眸望着聂相宜,“让我再呆一日,可好?”
他的眼睛漆黑深邃,一贯清冷淡漠的人,说话竟带着难以察觉的祈求,倒让聂相宜不知该如何拒绝。
聂相宜转过头去,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随你!”
谢知轻扬了扬唇角。
清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聂相宜从梦中惊醒。她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床榻冰凉一片。
这还是小半月来,她第一次没在谢知怀中醒来。人总是这样,在习惯之后的骤然改变,总会觉得失落。
谢知大概是走了。在受了她半个月的冷言冷语之后,他终于离开了。
她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只强打起笑容。是她叫他离开的,如今如愿,她应该开心才是。
她才不会失落呢!
谢知端着元宵进屋的时候,看见的聂相宜便是一副怔怔的神情,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阿兕?”
谢知今日穿着一身绯色衣衫,这样艳丽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并不违和,倒不似从前冷厉,颇有几分公子风流的模样。
走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样明艳的反差几乎叫人移不开眼。
这般模样叫聂相宜看得失了神,结结巴巴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你!你怎么没走。”
谢知见她反应,微微抿了抿唇,压下嘴角扬起的轻微弧度。
“我去给阿兕做元宵了。”他将手中的元宵递至聂相宜的面前,“阿兕,要吃吗?”
聂相宜狐疑地看着他手中的元宵,那绯红的衣衫上似乎还隐约沾染着面粉的痕迹。
她觉得谢知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穿这样明艳颜色的衣衫不说,还亲自在膳房做饭。要知道,君子远庖厨,谢知那双如玉的手,怎么可能做这些?
“你亲手做的?”
谢知平静点头,“我想与阿兕过元宵。”
他衣着风流,神色却那样坚定。聂相宜心头像是漏了一拍,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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