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许岁做了个梦,她很久很久没梦到过以前了。
久违的梦到了市一,仿佛回到了从前。
梦的内容是断断续续的,卡着片,但有一个画面许岁记得很清晰,那是高一最后一学期的期末前夕。
最后一天的晚自习,蒋颂张文俊和几个男生在后门那块打闹推搡着,我扯你的衣服你拉我的裤子。
张文俊尖锐的嗓音在后边不断响着。
“我草啊,别拉人家裤子,蒋颂你到底和谁是一伙的??”
“你不是说我嫉妒你的第二吗?我肯定和你不是一伙的啊。”蒋颂又贱又浪的嗓音传到许岁耳里,她停下笔向后看,明明是寻着声去找人,偏偏入目的却是倚在门框上嘴边带着丝笑的宋时漾。
几个男生不停的用校服擦着后边的黑板报,等几人注意到时一小边已经被擦完了,原本是不打紧的,反正都最后一天了。
但有人提出说“逢考必过”那四个字被擦掉了。
怎么着也得补上。
虽说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但在考试上总有点迷信,不然也不会有考前拜孔子的说法。
一群人想了想最后十几双眼睛齐溜溜的落在了懒散着靠在门框上的人,宋时漾一顿,表情有点怪异的问:“至于?”
“至于!”一群人异口同声的道,许岁在位置上差点没绷住笑出来,一双眼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宋时漾乐了,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行。”
于是走过去从一个人手里捻起粉笔,落笔前停了一下,然后写下一个夆,又在右边下边一点写下一个少了一瞥的考,左边写下心,右边写下寸。
那时候大家伙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明晃晃的写在脸上,许岁假装倒水走到后边,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笔走龙蛇般的一笔就将四个字串联在了一起。
一气呵成的气势磅礴。
耳边是不绝的“我靠”声,众人都被这个操作惊到,止不住的赞叹:“牛逼啊哥。”
她也忍不住驻足,看着黑板报左下角的那四个大字,实话实话,那是极好看的。
逢考必过,那是写给他们所有人的祝福,包括她。
第二天许岁起来脑子还是昏沉沉的,尤其是太阳穴那,疼的跟针扎似的。
她皱着眉头伸手去拿旁边的手机,早上九点了。
她坐在床上愣神,一点点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但在自我介绍完再后边一点就卡了壳,让她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一点,只记得貌似是江长嘉把她送回来的。
许岁穿着拖鞋出去。
一出门就撞上了从厨房出来的外婆,一下子就有点心虚。
因为她去酒吧前也没和家里人打招呼,回来的时候应该是很晚了。
许岁站在那低着头等老太太开口,但外婆也只是瞅她一眼装作生气说:“还不快去洗漱,太阳都晒屁股了才醒来,这丫头,去长嘉家喝酒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大晚上的,我们就差报警了。”
许岁理亏,只能低着头不作声,默默听着老人家“训”她。
余光却瞥到外婆手里端着的醒酒汤,笑眼眯眯:“外婆,我错了,我发誓,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老太太眼睛一瞪,看着许岁:“还有下次?”
“没!没下次。”许岁快速溜进厕所,挤了牙膏开始刷牙。
出来时早餐都摆在桌上了,许岁看了一圈没看见周显志,诧异道:“外公人呢?他不吃早餐吗?”
外婆边给许岁盛了一碗绿豆粥一边说:“他早吃过了,一清早就去小区练太极去了。”
许岁拿着包子的手一顿,笑着调侃:“外公还会打太极呢?”
“和隔壁的赵爷爷,两人每天不是下棋就是打太极。”外婆笑着摇摇头。
许岁眨眨眼,有点惊讶,“这么多年了关系还这么好呢?”
“可不是?虽说也吵过架闹过矛盾,但过一晚两人又玩上了,赵奶奶说他俩就是猫遇上耗子,又爱闹又爱玩。”外婆乐呵着,夹了一筷子咸菜放碗里。
然后又絮絮叨叨的扯了很多事,仿佛要把许岁不在家的这半年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个干净。
许岁慢慢嚼着馒头,听着老人家的碎碎念,适时递上水。
说着说着外婆就开始扯身边邻居的事,比如对门的张奶奶去年抱了孙子,那大胖小子长的水灵灵的可招人稀罕了。
又或者许岁的哪个初中同学去年结了婚,男才女貌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许岁埋着头不说话了,连咀嚼声也小了很多。
“誒你听见没有许岁。”连小名都不喊了,直接喊许岁了。
许岁抬头,装傻:“嗯?听着呢,是的是的,郎才女貌一看就般配,祝福祝福。”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个朋友来给外婆瞧瞧?你看思妘都准备年底结婚了,你俩一般大的,要不要婆给你看看,喊个媒婆让你相看相看?”
许岁正喝着粥呢,差点呛到。
“咳咳咳。”她一边扯着嗓子一边抽纸擦嘴:“相看,正相看着呢,到时候看对眼了带回来给您瞧行吧。”
许岁用着自己在社交媒体上见着的方法应付着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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