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什么也没干,也不屑干。
在方絮因的组织下,众人一一对着祝好介绍自己的名氏,又简略提了些以往与她的趣事,虽说祝好还是没能想起来,不过令她觉着很是亲近,与此同时,再一次地结识了大家,将每一人的名氏通通记在了心窝。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烂醉,无不是直着腰迈进祝宅,弯着腰出去,就连一向沉稳的方絮因到后头也不免说几句胡话,表面看似老成持重的陈巡检竟是个不胜酒力的,喝了半盏却已上吐下泻,四下稀稀拉拉地散去,大伙爬着回家休整,只顾将赠礼一股脑地往祝好怀里塞,哪还记得教她猜什么赠主?
席上只剩祝好、宋携青以及施春生三人。
祝好头疾未愈,不宜饮酒,多是以果子饮代替,而施春生借风寒避了不少酒,宋携青倒是喝得挺多,不过他的酒力一向很好,席上唯此三人尚还清醒,宋携青打转酒盏,伏在祝好耳畔低语,继而离席。
施春生眉宇微动,看着宋携青渐远的身影陡然一笑。
他回过眼,见祝好仍将一双眼凝在那人离去的方向,施春生轻喟,将一只木盒推向祝好。
盒内置着鲁班锁,瞧着有些年头了,每一寸的木块却被磨得相当平滑,施春生解释道:“并非什么厚礼……我也拿不准如今的祝姑娘对它可还有兴趣。”
祝好“咦”了一声,“我以前很喜欢?”
“儿时祝姑娘三天两头地追着我替你解锁,有一回,我不慎将祝姑娘的鲁班锁弄丢了,惹得祝姑娘难过了半月,我原本自己做了一个打算送与你,儿时却因一些琐事私念与祝姑娘少了晤面的机会,鲁班锁也就未及送出。”
他也常常在想,若是当年他不顾祖父的劝止,不顾旁人的眼光,而今陪在翩翩身侧的会是自己吗?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不管宋携青是人是鬼,宋携青对祝好的爱,绝不比自己低,最重要的是,翩翩喜欢的是宋公子啊,何况……他又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暴发隐疾的病体呢?
祝好把玩了会,问道:“你今日送我的鲁班锁,便是儿时未能送出的吧?”
施春生颔首,“是。”
她由衷称赞道:“施公子的手真巧。”
四下忽然安静,直到二人不约而同地撞上眼,施春生这才牵强笑道:“祝姑娘,在下与你,姑且算是青梅竹马。”
“所以,我也想将自己行将上京赴考一事,告诉你。”
哪怕眼下忘却了也无妨,反正,迟早有一天会连同往昔的一切一道想起。
她笑得两眼弯弯,分明将旧事忘了个干净,却同去岁他立在七曲桥岸祝愿她一样地祝愿他:“祝好唯愿施公子,此行捷胜。”祝好低头琢磨了会儿又道:“既是青梅竹马,我二人多年仅以姑娘公子相称吗?春生……我还是唤你春生吧?你也可以唤我小字翩翩啊。”
“好,翩翩。”施春生回以一笑,就在这时,他惊觉祝好的面上莫名红了一片,施春生正想出言询问,祝好已然卧在席上,动也不动。
一直藏身偏屋的宋携青健步上前,他先探了探祝好的额温,不见有异后凑近祝好席前的果子饮一嗅,宋携青就着啜了一口,最后将视线落在祝好左侧的座席上,正是方才柳如棠的位置。
施春生看明白了。
“……柳掌柜为人尚可,然她往翩翩的果子饮里偷摸着掺酒也太……”施春生张张嘴,叹着扶额,“宋携青,等等喂她饮半碗醒酒汤吧。”
语罢,他蓦地撞上宋携青的黑眸,那人笑了一下,“管有夫之妻倒是管得紧。”
施春生:“……”
宋携青将自己的外衣披在祝好的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道:“不等我妻子忆起,好好叙别再走?”
施春生见他恨不得将“我妻子”三个大字挂在脸上,不免一笑,“不必了,如此就好,不若岂不是浪费了你方才的一片苦心了。”
“早年平白耗着年头不见应试,如今怎的换了主意?”宋携青将祝好揽腰抱起,“怎么,书肆难以为继了?”
“我怕留在此城,宋公子难以为安。”
他见宋携青面上果然划过一丝不悦,搂着祝好的手臂也不动声色地缩紧了,施春生好笑道:“同宋公子打趣罢了。我有一事始终不得其解,恰好上京赴考是个妙法,何况……我又能对宋公子有何威胁?翩翩这般好,喜欢她的郎君大有人在,我也只是其中的一枝蒲柳而已。”
宋携青略一琢磨施春生的前话,而
后方道:“旁人再如何喜欢,又怎会喜欢已有夫君的小娘子?你应当是个特例。”
施春生不知当笑不当笑,“宋公子究竟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
“何时动身?”
“明日吧。”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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