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将自己牢牢禁锢在冰冷的秩序和绝对的掌控之中。
仿佛这样,就能抹杀昨晚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波动和那些不合时宜的、关于傅辞的记忆。
他是薄靳言。
那个从不需要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分心的薄靳言。
那些细微的暗流,只能被更深地压抑,更严密地封锁。
绝不承认,绝不容许。
身影
薄靳言刻意筑起的冰墙似乎起了作用。
至少表面如此。
他恢复了绝对规律的作息,更早的离家,更晚的归来。
即便在家,他也几乎完全停留在二楼的书房和卧室,不再踏足一楼除了餐厅以外的区域。
在餐厅时,他不再将任何目光投向圆桌的另一端,而是专注于面前的平板电脑或者文件,用餐速度极快,结束后便立刻起身离开,不留任何产生交集的空隙。
那种彻底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忽视,比之前的冷漠更具有杀伤力。
仿佛傅辞不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更是一个需要被彻底清除出视野范围内的干扰项。
傅辞清晰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他并不意外,甚至觉得这才是理所应当的。那晚的失控与狼狈终于耗尽了对方最后一丝的容忍。
他更加沉默,更加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在薄靳言可能出现的时段里离开房间,连去餐厅吃饭都变得踌躇,往往等到他确认楼上没有任何动静后,才会让佣人推他过去,匆匆吃上几口有些冷掉的饭菜。
低烧反反复复,傅辞也好像是在跟薄靳言较真,从没有提起过,就连管家他也瞒的严严实实,直到低烧退了。
额角的伤口渐渐愈合,留下一个淡粉色的印记,提醒着他那晚的一切。
身体的不适逐渐消退,但心里的空洞和沉重却愈发清晰。抑郁的症状并没有因为身体的好转而减轻,反而因为这种极致的压抑和孤立感而变得更加顽固。
他常常一整日地望着窗外,看庭院里的树叶从绿到黄,悄然飘落。时间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虚无中艰难爬行。药物让他感到麻木,但却无法带走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毫无价值感。
那间阳光房,以及里面那张桌子和崭新的画具像是一个沉默的诱惑,也像一个巨大的恐惧来源。
傅辞偶尔会驱动轮椅经过门口,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那些洁白的画纸,那些排列整齐的铅笔,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某个早已死去的自己。
渴望是有的。
像干涸河床对雨水的微弱渴望,深埋在绝望地裂缝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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