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的记忆。
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悄然繁衍、数量异常庞大的黑影,那些鬼鬼祟祟、仿佛在执行某种命令的鼠群……
巴扎布在幼时,经常被称为老鼠,实际上,偶尔他也和老鼠为伴。
毒蛊、鼠疫、疯狂的异变……线索被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更加阴森可怖的真相。
病变之人,生不如死,他们的灵魂被彻底碾碎,肉体则沦为疯狂的传染源,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不可阻挡地朝着温暖的南方涌去。
由北向南,短短半日,便蔓延数百里,这场灾难,是天灾,也是人祸。
西域诸国皆称这场瘟疫灾难为-黄祸!
安鲁国,凌晨。
寒风凛冽,吹过皇宫最高的角楼。
巴扎布负手而立,宽大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俯瞰人间的恶魔。
他目光穿透晨曦投向北方,那里,一场由他亲手点燃的炼狱之火,正熊熊燃烧。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那是一名青年男子,身形挺拔,气息内敛而深沉,正是暗影会十牙之——青龙。
“父亲……”青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这样下去,一天恐怕会死几万人,而且……”他话未说完,目光所及之处,像是看到了无尽哀嚎。
纵然是杀人如麻、心硬如铁的顶级杀手,此刻面对这滔天的的罪孽,也感到一阵从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陛下的命令,”巴扎布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谈论天气,“不得让西域诸国,有任何余力支援武烈。他既让我来这里,便能预料到我会做什么,所以,你有疑问么?”
青龙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终是问出了忧虑,“安鲁国虽能幸免,但那些染疫的幸存者,一定会像潮水般涌向这里寻求生路。到那时……我们如何抵挡?”
巴扎布终于缓缓转过身,眼眸中没有怜悯,只有不带人性的冷酷,“最少会有三成的人,活下来。”他一字一顿,仿佛在宣读一份早已写好的判决书,“他们虽然同样染疫,但体质和血腥和血清相同,所以不会病变。尤其是那些贵族,根本不会在疫病期间接触平民,至于其余的人……”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们,到不了这里。”
话音落下,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青龙的心脏。
八成的人,将被这场瘟疫直接吞噬,化为沿途的枯骨与疯兽,成为一道天然的、血肉模糊的屏障。
而那历经千辛万苦、侥幸存活下来的两成,才是巴扎布真正需要的“幸存者”。
“在边境,”巴扎布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指令,“准备好掺入‘解药’的水源。如此,便可将他们‘清洗’干净,化为帝国的新血,……为了避免麻烦。我可是特意让那些跑的最快的人饮用了解药,避免误伤。”
今日,他布局了好几年。
清洗,误伤……这些冰冷的词汇在青龙脑海中回响。他看着眼前的父亲,他在复仇?不,更像是在审判和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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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日,西域诸国,化为炼狱。
白昼的日光非但没能带来救赎,反而成了最残忍的审判。
那些在夜晚狂乱如兽的感染者,在阳光下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然而,这短暂的清醒,却是比疯狂更深重的酷刑。
他们现,家园已成废墟,亲友或已变异,或已南逃。他们被遗弃了。
中央那片广袤无垠的沙漠,此刻成了无法逾越的天堑,彻底断绝了他们追赶的希望。绝望,比瘟疫本身更迅地侵蚀着他们的生命。
而那些尚未病变的幸存者,则汇成了一支溃败的洪流,朝着南方的安鲁国仓皇奔逃。
令人意外的是,面对这股可能带来死亡的难民潮,安鲁国竟敞开了国门,不惧危险地收留了他们。
在安鲁国边境临时搭建的难民营中,交织着泪水和罪孽。
一个娇小的女性身影却带着救援队在其中忙碌。
人如其名,她如同一朵在废墟中顽强绽放的莲花。
亲手将清水和食物递到一个个惊魂未定的孩子手中,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安抚着每一颗破碎的心。
她的善良,是这片绝望土地上唯一的光。
不远处,一处高台的阴影里,巴扎布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她为哭泣的孤儿拭去泪水,看着她将食物和水源分递给虚弱的老人。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仿佛在为这死寂的世界注入一丝生机。
巴扎布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近乎痴迷的微笑,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真是美妙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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