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梅雨下个不停,旧伤泡得发白溃烂,跪在泥地里拔草。
秋天扫叶拣果,指尖裂得钻心疼,直挪到月上树梢。
饭是馊的,衣是破的,谁都能来踩一脚,再骂两句小贱人,稍一偷懒便要挨藤条。
我那时总在想,好日子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能有双不冻脚的鞋,能有口热乎的饭?
可我从没见过,也没吃过。
在宫里的日子好孤独,好无助。
直到被调来了栖梅园。
总有个俊朗的男人常来,每次都指名要我侍奉。
他说喜欢我这头乌发,软得像朵云,每次来都要摩挲半晌,临走时还要用金剪子裁下一小缕,仔细收入贴身的荷包里。
后来他教我识字,拿着这梅园的枝桠,在雪地上划写我的名字。
愔,释安也。
我的指尖冻得发僵,却贪恋他掌心的温度,竟希望这场雪永远不要停。
我总盼着他来。
他不来的日子,我就摸着头发发呆,或是蹲在梅树下,在地上画他教我的字。
他是第一个对我笑、肯碰我头发、肯握着我手写字的人,像寒冬里漏进柴房的一缕光,我明知该躲,却忍不住拼命往那点暖里凑。
就这般捱过几度春秋,我的身子抽了条,眉眼也长开了。
那日他来梅园,指尖划过我脸颊时忽然停住,目光在我脸上流连半晌,低声说,‘愔儿,你长得好美。’
也许是这梅园的落梅太迷人,让人忘了自己是谁。
那个雪夜,烛火摇曳,他解我衣带,男欢女爱,我竟恍惚觉得,这世间其实也没那么糟。
可后来的他慢慢变了。
他不再教我写字,不再对我笑。
从开始的温言细语到后来对我身体的磋磨,扯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他骂我是罪种,骂我父亲不听话。
我才知道,我的父亲竟还活着。
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让我见父亲一面。
我就想问一句,‘爹爹,你到底是不是罪人?我是不是真的生来就该被人作践?’
可男人从不肯应,他那样坏。
我还是爱上了他。
爱他偶尔施舍的那点好,像渴极了的人,捧着一碗掺了毒药的水,喝到嘴里也觉得甜。
我本想告诉她,我怀了他的孩子。
可那天,他指尖缠绕着我的发丝,冷冷道,‘你父亲最疼你了,只要每月送他一缕,让他知道你还活着,他就肯继续配药了……’”
温凝的声音断在最后一个字上,眼泪早已决堤,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衣襟,连带着呼吸都哽咽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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