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馀风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火光映出他消瘦的侧脸:“商业竞争,本来就是这样,别讲什么童话。”
“商业竞争?”杨光猛地提高声音,“你用造假的方式抢客户,算什么本事?光朵是我们一起打拼出来的,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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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忘。”白馀风吐出烟圈,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可那又怎么样?我摔断了腿,再也不能爬高做保洁,只能靠这个养生馆活下去。顾总给我10%的分成,每抢你一单,我就能净赚2000块。我需要钱,需要活得有尊严,不想再看人脸色。”
“尊严?”杨光一拳砸在墙上,墙皮簌簌掉落,指关节瞬间红了,“用背叛兄弟换来的钱,用伤害朵朵换来的尊严,你觉得光荣吗?你忘了朵朵手术时,是谁帮你凑的医药费?你忘了你腿断时,是谁天天给你送吃的?”
白馀风的身体僵了一下,掐灭烟,声音低哑:“我没忘。但人总要往前看,我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杨光,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也没回头。杨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那个曾经无话不谈的兄弟,彻底和他决裂了。
5.资本后台:棋盘上的对弈
云悦养生馆的二楼露台上,顾行舟端着一杯红酒,俯瞰着后巷里对峙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就像一个下棋的人,而杨光和白馀风,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
“顾总,这是新的营销方案。”助理递过来一份文件,“我们计划再追加100万补贴,把‘充值送家政’的活动范围扩大到全市,目标是在30天内,让光朵的市占率降到10%以下。”
顾行舟接过方案,快速翻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再联系几家本地媒体,多报道悦家保洁的‘优质服务’,顺便提一嘴光朵的负面消息,把舆论彻底压下去。”
“明白。”助理退了下去。
顾行舟举起酒杯,朝后巷里的杨光遥遥示意,笑容温文尔雅,眼神里却满是算计:“杨光,别怪我心狠。商战本来就不讲旧情,要么你赢,要么我吞掉你。”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目光落在远处的光朵家政门店——那里曾经是他眼中的“小角色”,如今却成了他收购计划里最大的障碍。但他有信心,用不了多久,光朵就会彻底消失在江城的家政市场上。
6.48小时的生死局
杨光回到光朵家政时,已经是凌晨。他刚打开后台,就弹出了最后一条退单提示:
【客户名称:云顶二期2001室李女士】
【退单原因:已在云悦养生馆充值VIP套餐,内含全年免费家政服务,故取消光朵订单】
屏幕上,对赌协议的进度条还在不断下降,原本就紧张的利润缺口,现在已经扩大到了30万。而对赌的倒计时,只剩下最后48小时。
杨光坐在电脑前,双手撑着额头,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兄弟情断,客户流失,资本打压,还有48小时的生死倒计时,所有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起白馀风在后巷里说的话,想起顾行舟在露台上的冷笑,想起王映雪焦虑的眼神,想起朵朵在无菌仓里期待的目光。他不能放弃,也不敢放弃。
“要么翻盘,要么被资本生吞。”杨光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云顶项目剩下的客户名单,还有之前积累的高端客户资料。
48小时,他要做的,就是在顾行舟的打压下,抢回客户,完成对赌,保住光朵,保住他和王映雪、朵朵的家。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办公桌上。杨光站起身,伸了伸僵硬的身体,拿起手机拨通了王映雪的电话:“王姐,准备一下,我们去拜访几个老客户。接下来的48小时,我们要跟时间赛跑。”
商战已经开场,退路早已被堵死。他们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和资本对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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