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砰。”
“哎哟,小宝,看看奶奶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是炒肉拌面!奶奶,好香啊!”
“哼哼,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我就知道奶奶最好啦!”
“你好。”
“……”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少女声音,何月折随即缓缓睁开了眼。
刚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那她再熟悉不过的、她和奶奶的小家。
一张不算大的,但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简陋小床,一个矮矮的餐桌,两个矮矮的板凳,这一切都被用一个塑料帘子隔开,而帘子的这边,则是一个摆满了工具和材料的桌子,有些脏兮兮的,却贴着几个卡通图案的可爱贴纸。
昏黄的、爬满了油渍的灯一晃一晃的挂在顶棚上,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像披着一层暖暖的被子。
熟悉的、何月折小时候每天晚上都要求着奶奶做的炒肉拌面的香味扑鼻,腻腻的,肉不是什么很好的肉,面也是,伴着一些劣质的调味品,散发出一股独属于回忆里的香味。
“你好?”那个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月折感觉嗓子里卡着木屑,有些难受,没有回答。
“奶奶,你说过,等到我可以熟练地做人偶了,就可以去打工了,是真的吗?”女孩坐在小板凳上,端着碗,眼睛亮亮地看向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和蔼地笑了起来,用筷子夹了一筷青菜,放进女孩的碗里:“是真的啊,只要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的!”女孩说。
“……嗯,我知道的,我们小宝最勇敢了。”老妇人说。
“那奶奶,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打工吗?我记得你说过,你打工的地方是片菜地,那里应该不算很危险吧?”女孩问。
“嗯,不算很危险。”老妇人回答。
“……”
“那,奶奶,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我会狠狠地打回去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哎哟,小宝,咱们大家都是在这城市里谋个活路的,没必要这样。”
“……”
“小宝,奶奶知道,你是个很厉害的孩子,可是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容易招惹麻烦。”
“有麻烦,解决就好了呀!”
“小宝!”
“……”
“小宝,奶奶知道你是为了奶奶好,但是奶奶真的不需要你这样做,你这样,只会伤到自己,还会给奶奶招来麻烦!”
“……”
“……”
“……”
“那个,小宝啊,面对别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也像对着奶奶这样多笑笑?”
“……为什么?我才不要呢。”女孩被老妇人搂在怀里,气鼓鼓地回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宝,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老妇人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后背和发丝。
“这句话一听就是假的。”女孩别过头去,“人打起来才不会管你笑不笑呢。”
“呵呵呵,那,小宝,就当是为了奶奶,你也多笑笑吧,奶奶可不想走在路上被别人……”
“好了,我知道了!”女孩从老妇人的臂弯里钻了出去,“我会多笑笑的!”
“好,好。乖小宝,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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