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上个世界的黑化值不是已经归零,怎会还会反扑?”
“这毕竟都是林上神的碎片,之间会相互影响。”
“而且系统检测到秦词安并没有丧失意识,只是身体失去掌控了而已,意识还是清醒的。”
“所以换句话来说,也就是他能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和老头的对话。”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秦词安在被打昏的一瞬间,便意识到自己前世今生相处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在骗自己。
“无力,茫然,然而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身体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但是他却清醒着,甚至意识无比的清醒,眼前一片黑暗,冰凉的地面,他听见了小玉瞬间锁紧的呼吸,他的心像是被攥紧,马上就要裂开了。
褚子玉看着顾家主,嘴角却微勾,“你要对我做什么?”
嘴角比ak还难压。
面色凄惶,语气里充斥着惶恐和不安,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颤音,话到最后,像是被顾家主吓到,猛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直视前方。与此同时,他的肩膀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瑟缩起来,并且伴随着轻微的颤抖。
但实际上,却是笑的肩膀一抖一抖地。
就连他的眼角都因为过于强烈的笑意而笑出了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小片水花。
顾家主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儿子,又硬了心肠。
冷冷地说道:“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
“我都是为了他好,他现在年纪小,不懂事,我都是为了他好。”
顾家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管家很快提了一桶水过来,顾家主接过水桶,手下一顿,却还是猛地朝褚子玉泼去。
冷水浇湿了褚子玉的头发和衣服,布料撕开的声音,褚子玉银蓝色的鱼尾浮现。
就在此时,秦词安突然发现自己能动弹了一点,他费力地抬起手,指向顾家主,声音沙哑却透着寒意:“父亲,你够了。”
顾家主愣住了,他没想到秦词安这么快就能恢复部分行动能力。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小玉,他从来没害过任何人。那二皇子是个什么东西,你难道不清楚吗?”
秦词安挣扎着站起来。顾家主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顾词安看着对面在来了一个小厮通禀后,便匆匆告辞离开,瞬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也跟在了,对方一众人的身后,穿过几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和几座精致的庭院,直到来到了家主的院子。
他的心猛得一沉。
顾老爷,能否割爱?
褚子玉将眼前打湿的发丝拢到头顶与耳后,露出额头和眉眼,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发丝上的水顺着额头滑过挺直的鼻梁,接着又滴落在下巴处。
眼睛也因为沾了水更红了,管家所打来的水,其实是取自于院子里的蓄水缸中的。这些水已经蓄积在此多日,本来就是专门留作救火之用的。
而且按照惯例,每一整月才会对其进行一次更换,因此水质并不是特别干净,甚至其中还夹杂着少许细碎的树叶以及一些尘土颗粒。
褚子玉只觉得双眼一阵刺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颗细沙正不断地摩擦着眼眸一般。这下可好,也不用演了,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完全不受控制地簌簌滑落下来。
还粘着好几片破碎的小叶子,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更为糟糕的是,身下的轮椅由于他双腿突然之间变成了鱼尾。
身体重心在瞬间发生巨大变化,从而导致整个轮椅失去平衡,猛地向一侧翻倒过去。
锁骨兜住的水,落到了地上溅起了细小的水花。
秦词安顾不上质问顾父,急忙想要奔过去扶起褚子玉,却被进门的家丁,牢牢按住,五花大绑了起来。口中塞上了棉布,在顾父的示意下,扔到了屏风之后。
“顾铮,羽翼未丰满之前,不要暴露出你自己的喜好,这是为父教给你的第一课。既然你想看着他被送走,那就看着吧。”
顾父的声音透过屏风,秦词安心中满是愤怒却无法发泄,被麻绳勒住的手腕,渗出了血色。
这时,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脚步声渐近。
响起了敲门声,“老爷,贵客们到了。”
是他派去引路的小厮。
管家将翻倒的轮椅推到墙角,打开了房门。
顾父上前,装作不认识二皇子的样子,毕竟对方乔装而来,就是不想有所牵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草民见过世子。”
李渊星紧跟在禅长林身后,看到褚子玉狼狈的模样,对上目光,明显愣了一瞬,真美。
禅长林看着李渊星眼里闪烁的痴迷,也懂了他的想法。
禅长林看向顾父,“这是怎么回事?”顾父忙解释说是家中奴仆犯错正在惩处。
李渊星轻笑一声,走向褚子玉,蹲下身子轻轻拿掉他睫毛上的碎叶,“如此佳人,这般对待可不合适。”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扫向屏风方向。紧跟着进来的顾词安则一脸淡漠站在一旁,似是对一切都不关心,实则心里都骂了顾铮上百遍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秦词安在屏风后心急如焚,挣扎间身上伤口更深。
褚子玉抬头看着李渊星,眼里有着警惕。李渊星随后站起身,回到了禅长林的身后,禅长林见状对顾父说,“此子我很喜欢,顾老爷可否割爱,让他随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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