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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第1页）

“啧，有趣的身份。”

圣泉殿空无一人。林词安跪在泉边，捧起一汪清水拍在脸上。冰凉触感让他略微清醒，但体内那股黑暗力量仍在蠢蠢欲动。

"我需要弄清楚真相"他喃喃自语。

闭上眼睛，尝试调动新获得的能力。黑暗力量在血管中奔涌，眼前浮现出模糊画面——神恩仪式上，褚子玉转身拔剑的瞬间，眼中那一抹深切的痛苦。

那不是背叛者应有的眼神。

画面突然转换，他看到褚子玉独自跪在某个昏暗房间，一拳砸向地面，指节渗出血迹。一个与褚子玉有七分相似但更年长的男人站在阴影中，声音冰冷：

"别忘了你母亲还在修道院。若这次任务再失败，她将因亵渎罪被处决。"

林词安猛然睁开眼睛，冷汗涔涔。那是预知能力展示的过去还是未来？那个酷似褚子玉的男人是谁？

他必须调查更多。

离开圣泉殿，林词安前往仪式现场，他对这次仪式并没有很深的印象，毕竟这样的仪式，他每三天都要参加一次。

洗礼堂内，晨光透过高窗洒落在镶嵌着珍珠母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林词安站在圣水池旁，手指轻轻划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今天要为十二名新生儿施洗，这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仪式，此刻却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体内的黑暗力量从今早起就躁动不安，像一头困兽在胸腔中横冲直撞。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圣子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那个声音——林词安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褚子玉站在他身后三步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即使闭着眼睛，林词安也能在脑海中精确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站姿，和那双永远锐利如鹰的眼睛。

"有劳了。"林词安转身，嘴角挂着圣子应有的温和微笑，却在目光相接的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一幕画面——

圣洁大教堂，神恩仪式。褚子玉转身，剑锋抵上他的咽喉。

黑暗力量在血管中暴动，林词安手指猛地攥紧圣袍。预知画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他甚至能看到褚子玉眼中细小的血丝，和剑刃上刻着的、几乎不可察觉的褚家家徽。

谨遵圣谕

"圣子大人？"褚子玉上前半步，眉头微蹙。

林词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浸入圣水中。更可怕的是，以他指尖为中心，池水正诡异地沸腾翻滚，蒸腾起带着硫磺味的气雾。

"光明神在上！"一旁的老执事惊呼后退，"圣水圣水在沸腾！"

恐慌迅速在人群中蔓延。新生儿的啼哭声、信徒的祈祷声、神职人员的窃窃私语混杂在一起。林词安迅速抽回手，但为时已晚——整池圣水已经蒸发殆尽，露出池底镶嵌的蓝色宝石。

褚子玉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一步跨到林词安身侧，左手按剑，右手不着痕迹地扶住林词安的后腰。这个姿势看似保护，实则将林词安牢牢控制在可触及范围内。

"肃静！"褚子玉的声音如钢铁般冷硬，瞬间镇压了全场的骚动，"圣水异象乃是神迹显现，何足为奇？"

内心（对系统6872）：

"啧，老婆这黑化特效不错啊，圣水都给整沸腾了，这要是搁现代，直接能开个温泉度假村。"

6872："大佬，您现在是忠诚隐忍的骑士，请保持人设。"

林词安侧目看他。褚子玉下颌线条紧绷，眼中闪烁着林词安读不懂的情绪——那不是单纯的警惕或忠诚，而是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

"褚骑士说得对。"林词安顺势接话，声音因黑暗力量的躁动而略显沙哑，"这是光明之神赐予的启示，预示这些孩子将经历不平凡的人生。"

他缓步走向惊慌的人群，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黑暗力量正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急需一个宣泄口。十二对抱着婴儿的父母跪在他面前，眼中混杂着敬畏与恐惧。

按照仪式流程，圣子应当用手蘸取圣水，在婴儿额头画上祝福符文。但现在

"今日仪式需稍作变更。"林词安抬起手，强忍疼痛调动体内残存的光明力量。微弱的金光在他指尖凝聚，"我将以直接赐福代替圣水洗礼。"

第一个婴儿被战战兢兢地递上来。就在林词安即将触碰婴儿额头的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贯穿他的太阳穴。黑暗力量再次暴动，指尖的金光骤然转黑——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请允许我协助您，圣子大人。"褚子玉不知何时已单膝跪在他身侧，声音恭敬却不容拒绝，"您的虔诚令您过于疲惫了。"

林词安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褚子玉的手指紧扣他的脉门，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他，又让他无法挣脱。更奇怪的是，随着接触持续，体内暴走的黑暗力量竟逐渐平息下来。

"有劳。"林词安缓慢点头。

接下来的仪式变成了一场奇特的表演。褚子玉始终站在林词安身侧，每当他要为婴儿赐福时，骑士就会适时递上准备好的圣水瓶——不知何时，他已命人重新取来了圣水。

林词安注意到，这些圣水与之前的不同，呈现出淡淡的乳白色，触之有种奇异的冰凉感。用它完成仪式时，黑暗力量不再躁动，仿佛被某种力量暂时封印。

仪式接近尾声时，林词安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褚子玉下令："跪下。"

整个洗礼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圣子近卫骑士地位尊崇，即便是圣子本人，若无正当理由也不会要求其当众下跪。这几乎是一种公开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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