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回竖中指。转头对沈砚笑:“…我老婆不凶。”
沈砚调监护仪:“…血压升高。建议禁言。”
“那你堵我嘴?”靳屿凑近。
沈砚抽病历本拍他脸:“…用这个?”
靳屿抢病历本:“…我看看砚哥怎么写我的!”
「3月18日。患者抓挠伤口。加约束带」「3月19日。偷吃苹果。加营养针」「3月20日。调戏主治医师…」
靳屿念出声:“…调戏主治医师?”突然压低声,“…哪条算调戏?”
他指尖划过沈砚白大褂领口:“…这样?”
沈砚擒他手腕:“…或这样?”
反扣按在床头!靳屿痛呼:“…家暴啊!”
“医患纠纷。”沈砚抽约束带。
靳屿突然软声:“…砚哥我腰疼。”
沈砚动作顿住。靳屿趁机抽手揉后腰:“…真疼。”
指尖刚碰到纱布。被沈砚截住。
“感染期。”沈砚皱眉,“…别碰。”
靳屿反抓他手指:“…那你揉?”
掌心相贴。靳屿指尖在沈砚手心画圈。
“…这里。”靳屿带他手按腰侧,“…跳得厉害。”
沈砚抽手:“…交感神经兴奋。”
“是么?”靳屿扯他领带,“…测测砚哥的?”
领带绕上沈砚手腕。靳屿坏笑:“…绑心跳?”
监护仪突然尖鸣!血压数字飙升!
护士冲进来:“怎么了?!”
沈砚甩开领带:“…设备故障。”
靳屿捂肚子狂笑:“…砚哥心跳过速哈哈…呃!”
笑太猛扯到伤口。脸煞白。
沈砚按镇痛泵:“…活该。”
点滴流速加快。靳屿眼皮打架:“…极光…”
“取消。”沈砚调暗灯光,“…安全期未过。”
靳屿迷糊拽他衣角:“…那蜜月…”
“等你…”沈砚抽衣角,“…不手欠再说。”
靳屿秒睡。沈砚站床边看半晌。指尖极轻碰他发顶。
“…傻子。”几不可闻。
门缝下塞进信封。沈砚捡起。
泛黄信纸。娟秀字迹:
「小薇:金蕊数据被盗。阿雅疑我。速毁样本!」「——芩雅绝笔」
煤老板跳上床头柜。爪子打翻水杯。
沈砚抢救信纸。水渍晕染落款。显出一行化学式:
「chno」
林霁推门进来:“…多巴胺?”
“神经递质。”沈砚叠信纸,“…更像是密码。”
林霁递平板:“周炽的脑部扫描。”
影像显示海马体有阴影。
“…神经毒素残留?”沈砚放大图像。
林霁摇头:“电极片干扰成像。”
他忽然指角落:“…那是什么?”
床头缝卡着半张照片碎片。煤老板正用爪子掏。
碎片落地。正面是撕裂的栀子花丛。
背面沾着褐渍。形似指纹。
沈砚镊起碎片:“…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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