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感?这玉竟然能让他感受到她的触摸?
“哇……”安虞惊叹出声,随即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她小心翼翼地将藤心玉收好,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往后对待这枚玉,可真得谨慎一些了,可不能随便乱摸乱玩了。
他,我要了。
离开魔域,安虞总算回到了天渊阁。
刚踏上云巅殿的白玉阶,就看到一脸“你终于知道要回来了”表情的玉霄子。
不等玉霄子开口,安虞抢先道:“掌门啊,我要闭关。”
玉霄子看着她,最终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语气充满了放弃:“随意吧,随意……你开心就好。”
反正这位狐主大人,他也管不了。
安虞立刻钻进云巅殿深处,开启了闭关结界。
此番闭关,她要集中精力,以那些魂沙为基础,辅以自身神力,尝试凝练出洛渊的七魄之一。只要有一魄作为锚点,便能自然吸引散落在天地间的其余魂魄逐渐汇聚,大大加速师尊归来的进程。
闭关不知岁月长。
安虞全心沉浸在凝魂中,对外界时光流逝浑然不觉。
这凝炼魂魄之事极其耗费心神,远比单纯修炼要艰难百倍。
当她终于将无数细碎魂沙凝聚、淬炼,化作一道凝实的散发着清冷月华般光泽的魂魄本源,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推开闭关静室的门,云巅殿依旧清冷如昔。
侍奉的仙童星尘见她出关,立刻叽叽喳喳地围上来,说着这些年发生的趣事,末了还提了一句:“对了狐主,咱们掌门换人啦!”
安虞一愣,掌门换人了?玉霄子不干了?
她信步走出云巅殿,想看看新任掌门是谁。
刚走到殿外广场,便见一道青色流光由远及近,稳稳落下,那是一个身着天渊阁掌教服饰气质清峻的身影。
远远看去,那身形,那姿态,安虞只觉得眼熟得紧!
待那人走近,安虞眼睛一亮,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般冲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抱住对方的手臂晃啊晃:“国师大人!好久不见啦!”
来人正是青遇。他被安虞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怔,下意识就想像从前那样翻个白眼,但想到她在天渊阁超然的地位,到底还是把那份习惯性的嫌弃压了下去。
国师大人略显僵硬地抽出手臂,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恭敬道:“上神出关了。如今……唤我青遇子便好。”
“青遇子?”安虞眨眨眼,随即眉开眼笑,调侃道,“不得了不得了,国师大人现在名字都加个“子”了!”
国师大人被她说得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压低声音道:“你若愿意,私下唤我国师也无妨。只是人前,还需称一声青遇子,维持掌教体统。”
“知道啦,国师大人!”安虞答应得十分痛快。
国师大人这才说起正事:“你这一闭关便是二十年。墟渊帝君几乎每年都会来云巅殿外驻足片刻。天狐大人……已在七重天选了一处洞府长住。栖霞山庄的林公子,也时常带着虞夫人前来探望。”
听到娘亲,安虞忙问:“我娘亲她可还好?”
“虞夫人一切安好。知晓是你的至亲,我便赠予了几枚延年益寿的灵丹,虽不能长生不老,但保她数百载容颜不改、无病无灾,当无问题。”
安虞闻言,由衷道:“多谢国师大人。”
与青遇子又寒暄了几句,安虞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天渊阁,化作流光直飞栖霞山庄。
山庄依旧静谧温暖。安虞落下云头,一眼便看到娘亲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容貌果然与二十年前别无二致,只是气质更显内敛。而林湛正含笑站在一旁,见安虞回来,立刻拿起一件厚实的冬装披风,自然地披在了她肩上。
虽然以安虞如今的修为早已寒暑不侵,但这个细微的动作依旧让她心头一暖。
虞锦梅见到女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哎哟喂,我这没良心的小狐狸终于舍得出关啦?”
林湛笑着打圆场,递上一杯热茶。
虞锦梅又将一个暖烘烘的汤婆子塞进安虞手里,抱怨道:“都怪那个国师大人,给我们什么仙丹,这下可好了,在凡间,街坊邻居都当我是什么老妖怪,我也只能整天窝在这栖霞山里,门都不敢多出。”
安虞听着娘亲的抱怨,心里却满是庆幸。她拿起桌上的干果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忽然灵光一现,看着娘亲和小爹爹,眼睛亮晶晶地问:“娘亲,小爹爹,你们……想不想修个仙?”
“修仙?那要怎么修?是不是也得像戏文里说的,先吃颗仙丹?”
安虞正琢磨着从哪里开始解释,刚想说“要不我先给你们找颗筑基丹试试”,一道赤红身影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带着灼热的气息。
“你当年能靠一颗仙丹直达筑基,那是因为你的本源……”阿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虞猛地转身捂住了嘴。
“嘘!”安虞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娘亲不需要知道那些。在她眼里,我就只是她的女儿,这样就够了。
虞锦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拉过安虞的手,轻轻拍着:“小虞儿,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态。娘亲这一生,经历过富贵,也尝过贫寒,说起来,也算精彩了。倒真不一定非要追求什么长生不老。”
她顿了顿,目光慈爱地端详着女儿越发倾城的容颜,声音轻柔下来:“以前啊,娘亲总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要是不在了,留下我的姑娘独自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会不会受人欺负,会不会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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