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丝可能绊倒她的凸起、任何一缕可能惊扰她的微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就像一个最沉默的守护者,给予她有限的自由,也将她的安全置于绝对的掌控之下。
莱月薇娜玩得很开心,小脸上因为活动而泛起淡淡的红晕,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她的体力毕竟没有恢复,跑跳了一会儿就有些气喘吁吁。
她停下追逐光点的脚步,转过身,歪歪扭扭地朝着阿莱斯特跑了回来,很自然地张开双臂。
阿莱斯特立刻弯腰,稳稳地将她重新抱回臂弯。
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由柔软吸水的蛛丝织成的手帕,擦拭着她额角和鼻尖的细小汗珠。
他的指尖冰凉,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带来一丝舒适的凉意。
莱月薇娜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小猫,把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花园里很安静,只有发光植物和孢子散发的微光在轻轻摇曳。
就在这时,阿莱斯特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薇娜。”
“嗯?”莱月薇娜懒懒地应了一声,用小脸蹭了蹭他冰凉的颈窝。
“如果……”阿莱斯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最准确的词句,“以后要一直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抱着她的手臂却几不可察地收紧了半分。
莱月薇娜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抬起头,纯净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声音清脆又充满依赖:
“愿意!薇娜最喜欢和阿莱斯特在一起了!”
这个答案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但阿莱斯特深邃的眼眸中并未有丝毫轻松。
他凝视着她天真无邪的小脸,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更加郑重,再次强调:
“薇娜,听清楚。是‘一直一直’,‘永远’不分开。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要去哪里,都不能分开。你……真的愿意吗?”
他必须确认。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个词的重量,即使她现在可能还无法完全理解。
莱月薇娜似乎被他异常郑重的语气感染了。
她歪着小脑袋,眼睛里闪过思考的光芒。
她看着阿莱斯特认真的眼眸,眉头微微蹙起,在认真考虑这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片刻后,她伸出手,捧住阿莱斯特的脸颊,乖乖地问:
“那……以后的阿莱斯特,会对薇娜不好吗?”
这个问题问得如此直接,如此纯粹,带着小崽本能的担忧和对信任的确认。
阿莱斯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看着那双清澈见底、只映着自己倒影的黑眸,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立下誓言般回答: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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