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姐的神色,像看见一只在店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爪子却总想扒拉鱼干的小野猫。
然后,他那只掏钱的手,极其自然地转向了外袍袖子,摸出那个素色小钱夹。
“老板,”
他开口,声音不高,带着点刚结束操练后的沙哑,却比上次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这位小姐的一起算上。”
“哎呀!好!好!”
摊主显然认识他,笑容更热切也更小心了些,连忙又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不由分说地塞到雪子手里,还朝我使了个“快谢谢”的眼色。
雪子抬起头,直直撞进山本一夫看过来的视线里。那双眼睛深得像寒潭,此刻却没什么迫人的锐气,反而带着点探究,似乎想看看雪子这次会是什么反应。
“哎!”
雪子捧着碗,大大方方地迎着他的目光,眉头微皱,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困惑。
“那个…穿军服的?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
她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这次的钱,我怎么还你啊?”
他似乎没料到雪子会这么直接地问,甚至敢用手指他。那双深黑的眸子里闪着清晰的讶异,迅速被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取代…
像是长久行走在冰原上的人,突然看到一朵不合时宜、却生机勃勃地开在雪地里的花。
他见过太多女人,在他面前永远低着头,肩膀瑟缩,声音细弱蚊蝇,眼神躲闪如同惊弓之鸟。
那些畏惧的目光,他早已习惯,甚至麻木,如同呼吸空气一样自然。
那些规矩、顺从、刻进骨子里的卑微,像一层层厚重的茧,将他隔绝在真实的温度之外。
眼前这个穿着半旧羽织的少女,捧着关东煮,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没有恐惧,没有谄媚,只有纯粹的困惑和一种近乎莽撞的直接。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鬼见愁”三个字在京都的街巷里意味着什么。
一丝真正意义上的笑意,终于在他紧抿的唇角缓缓漾开。
那笑意很浅,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层冰冷的壳,让那张过分冷硬的脸庞奇异地柔和了几分。
“名字?”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目光落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
微微倾身,端起摊主递过来的他自己的那碗关东煮。
“这次算你走运。”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雪子耳中,带着一种慵懒又笃定的意味。
他端着碗,转身迈开步子,藏青色的背影在渐浓的暮色里显得格外挺拔。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心许星河:冷面首长先婚后爱 表姑娘进京了 穿回古代卖盒饭(美食) 撩诱高岭之花后被迫从良+番外 (综漫同人)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综漫同人)第二人生模拟器+番外 (综漫同人)总有人肖想宇智波夫人 (综影视同人)快穿之炮灰逆袭 熟年 惊!相亲后暗恋对象引诱我闪婚了+番外 (红楼同人)红楼庶女:我靠签到苟命/红楼庶女:我靠签到力挽将倾大厦 (影视同人)小巷人家:穿成黄玲开局整顿家风+番外 (综漫同人)刀剑女子手札+番外 娇蛮师娘+番外 相遇前先相爱 快穿:成了对照组后:我优雅掀桌 我们,是否还有好时光(出书版) 北域战记 心如破晓 (JOJO同人)只是金发颜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