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姜父与姜母正在床边密谋,听见门响,姜母吓得一哆嗦:“惟、惟清?你……你怎么还没睡?”
姜惟清一步步走来,眼神平静得可怕。
“你……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姜父脸色骤变,眼底浮现杀意。
姜惟清不答,一柄乌黑的短剑从储物袋中飞出,落入他掌心。
“你们不是我父母,我的亲生父母,是被你……”他盯着姜父,“亲手杀了!”
“是又怎么样?!”姜父从床下掏出一把匕首,扑向姜惟清,妄图抢先出手灭口。
电光火石间,姜惟清身形一闪,侧身避开姜父的攻击,手中短剑刺入姜父腹中!
鲜血迸溅,姜父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
“你……你……”
“我要为父母报仇!”
姜母惊恐地缩到角落,颤声道:“惟清,我们也是不得已啊,是他,你父母是他杀的……我只是……我只是跟着的……”
姜惟清目光沉沉,“你也是凶手。”
“别杀我,别杀我!”姜母惊叫着起身要逃,却撞上了门框,摔倒在地。
她挣扎着爬起,但下一瞬,姜惟清的剑锋已悬于她颈前。
她脸色煞白,惊惧交加地看着姜惟清:“饶……”
姜惟清手中剑锋划过,一道血线随之绽开。
姜母的瞳孔在死亡的瞬间剧烈收缩,随即失去了光彩,软软倒地。
姜惟清站在血泊之中,望着地上两具尸体,心里空落落的。
脑海中反反复复闪过的,不是仇人临死前的模样,而是叶昭那张满是失望的脸。
她没有骗他。
她从未骗过他。
他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
“叶昭……师尊……”
姜惟清停下脚步,抬起头望向远方群山环抱,那是问心宗所在的方向。
他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我得回去。”
“我要回问心宗,亲口向她道歉。”
“我要告诉她……我知道错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玉坠,那是当年他拜师时叶昭亲手送给他的信物。
“她前世对我那么好,应该……应该会原谅我吧?”
“说不定,她也一直在等我回去。”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定一直在担心我,我现在回去了,她会很高兴的。”
“而且,这个时候,清月风应该已经是损失惨重,正是用人之际,我现在回去,是帮他们。”
想到这里,姜惟清毫无顾忌地向问剑宗的方向走去。
清晨,朝霞铺满山巅,薄雾缭绕中,姜惟清踏入了问剑宗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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