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七娘(之后都会用此称呼)轻轻点头:“是,这里面有一些是官府卖进来的,更多的是被人给骗进来的。”
叶清欢看向卢七娘:“骗进来你也收?”
卢七娘唇角微勾,眉眼如丝:“就算我不收,也会被别的青楼收,最终的结局并不会改变。”
叶清欢看向郁长安:“你说,青楼有存在的必要吗?”
郁长安被她这一问,倒是淡淡地说道:“有利有弊。”
卢七娘则是笑出了声:“郁公子说得不错。”
叶清欢自己也知道,哪怕是末世,像青楼一样的女子也依旧存在,她可没有改变的想法,只是希望她们能活得更好一点。
“想要青楼长久,就不能损了自己的姑娘,否则我们可没那么多补充。我还需要她们给我们赚钱。”
卢七娘像是想起了什么:“姑娘,你等等。”说着起身回了房间。
郁长安看向叶清欢:“我以为你会让他们从良。”
叶清欢转头看向郁长安:“他们从良了,能被人接受吗?他们能在现在的北寒活得下去吗?”
郁长安摇摇头:“很难。”
“所以何必呢,改善他们的生活就好。”
“我会让宴七来给他们看病的,至于祛疤膏应该不太好弄,需要的药材可不便宜。”
“没事,实在不行我自己想办法。”
卢七娘出来的时候,抱了一个盒子出来,把盒子推到了叶清欢的面前:“姑娘,这些给你。”
叶清欢掀开盒子,看到里面放满了银票,面额都不小:“你就这么给我了?”
卢七娘摇着手里的团扇:“我虽然说了,以后醉欢楼和我都是姑娘的,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
“说说看。”
“我要是年轻的时候遇到你,可能会少受些苦。现在我倒希望楼里的人,能少受点苦。”
叶清欢看向卢七娘:“你自己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我不过是年老色衰的青楼女子,人微言轻,唯一会做的只有这皮肉生意,用赚的钱,接下了前任老鸨的这间醉欢楼。”
卢七娘说到这里,语气有些难以抑制的哀伤:“也只是我运气好,活到了现在罢了。还亏了之前死去的姐妹把银钱都留给了我,才让我接下来醉欢楼。”
郁长安还是有些不理解:“既然自己受过的苦,又为什么要让别人再尝一遍。”
卢七娘手里的团扇握紧了一些:“郁公子,又怎么知道我没有阻止,在北寒能进入青楼的,又那是一般人。我阻止一次,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报复。”
叶清欢低垂着眼眸手指在茶碗上抹着碗沿:“七娘,多少钱能收了所有花街柳巷的青楼?”
卢七娘差点被嘴里的茶水给呛到:“姑,姑娘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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