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月思考了一会儿,问:“那去了你们还会回来吗?”
童昭珩老实说:“不确定。”
宋星月又想了老半天,还是决定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什么?”赵爽惊了,“你疯啦!”
“总比呆着这里干等好吧,黑漆漆的又没个盼头,”宋星月说,“要是在这呆几个小时,又完全不知颜与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只能乱猜乱想,人肯定会出毛病的。”
赵爽呼吸沉重,憋了半天才蹦出几个字:“随便你吧,我可不去。”
“对,你别跟来,”宋星月哼了一声,“你加入我们就是拉低团队颜值。”
既然做好决定,三人决定不再推迟、立刻出发。冼观又取了几只冷光棒带在身上,而后打开墙上的金属扣板——维修井的入口不过半米见方,里头是一个向下的井梯。
冼观第一个上,然后是宋星月,最后是童昭珩自己。他再次和赵爽确认对方不跟来,只得交代他在自己走后务必关好这个维修井的门。
赵爽抱着他们留下的一个液氮灭火器盘腿坐在地上,有些不耐烦:“你放心吧,就算你们逃回来求我也不会开门的。”
童昭珩无所谓地笑笑,赵爽忽又站起来,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开玩笑的,你们……注意安全,小心。我……我在这里等一等,万一陈鑫回来呢……”
童昭珩理解地点点头,踩上井梯抓牢——铁梯的锈蚀纹路在掌心烙下微微刺痛的凉意,他搓了搓手指,没有发现莹蓝色的孢子粉,看来维修井里暂时还比较干净。
“希望我们有好消息,希望我们都能早点回家。”说罢,他的头消失在井梯口,头顶的盖板也很快被关上了。
竖直的井梯只有几米高,落地后便是水平的维修井主通道。不过这空间实在算不上宽敞,冼观站不直,只能微微躬着腰歪着脖子,他坚硬的靴底踏在铁板上,于逼仄的空间内响起隆隆回声。腐殖质的腥气混着铁锈味在鼻腔里凝结成块,而对于这种腐烂海藻的味道,童昭珩已经很熟悉了。
这个维修井里没有排布管线,平时也无人使用,此刻却成为了最安全的地方。但以防万一,他们不敢开灯,只能凭借冼观的记忆纯摸黑前进。童昭珩感觉自己像一把钝刀在粘稠的沥青中搅动——他的意识在奋力向前,但沉重的身体却被拖拽着下坠,反反复复回到故事的起点。
走了一小段儿之后,宋星月忽然出声问:“童昭珩,我能不能牵着你走?”
他应声道:“嗯?怎么了?”
“你没看过那种恐怖片吗,走着走着周围人就不见了,”在这种环境里,宋星月听起来是真的有些害怕,“还有那种……走着走着忽然多出来一个人。”
童昭珩快哭了:“你行行好吧,我犯了什么罪可以让深海之心审判我,而不是在这种时候给我讲恐怖故事。”
宋星月干笑两声:“您太谦虚了,你刚才说的那些循环的事情才恐怖呢。”
“我牵着你,”走在最前的冼观倒是主动伸出手说,“然后你牵着她,不要掉队。”
“好好好。”宋星月立刻答应。
于是童昭珩前面拉着冼观,后面牵着宋星月,像一个螃蟹般在管道里横着走。
三人又前进了一会儿,宋星月再次开口:“太吓人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我们聊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童昭珩搭腔道。
“我想想……”宋星月说,“想点开心的事吧,比如从这出去之后要吃什么?”
童昭珩立刻道:“首先,我绝不再吃章鱼小丸子。”
宋星月忙制止他:“别和我解释,我不想知道。”
“小观老师呢?你喜欢吃什么?”她又问。
“我?”冼观语气平平,“我没什么特别的,也很少去岸上。”
宋星月:“?”
“什么意思,”童昭珩问,“你平时也一直在馆里呆着?下班也是?休假也是?”
“嗯,我不太爱和人来往,休息时间就住员工宿舍,”冼观说,“吃饭就是食堂,连游客中心都很少去。”
“啊……”宋星月发出惋惜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但这次之后,我们就是革命战友了对吧,你可以找我们玩啊,还可以去我们学校,童昭珩和我一定会带你吃很多好吃的,对吧?”
童昭珩嗤笑道:“你就是看小观老师长得帅,想骗他帮你拍视频吧。”
“怎么可能呢,瞧你说的!”说罢宋星月又叹了口气:“就这种经历,我拍视频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他们都在默契地刻意美化“一定能活着出去”这个未知的畅想,谁也没提如果再也出不去怎么办。
童昭珩无声地练习了一下微笑的表情,语气轻快地说:“不会的,到时候你就是亚特兰蒂斯特大事故的幸存者之一,肯定会一夜之间涨粉千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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