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忘了?”
“没忘……又如何?”
凌墨寒的声音闷在锦被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涩意,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萧胤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失而复得的喟叹。
他抬手,轻轻抚过凌墨寒汗湿的发丝,指尖缠着那柔软的发梢:“没忘,便好办了。”
萧胤更加肆无忌惮。
凌墨寒却没像方才那样厉声呵斥,只是攥着锦被紧了紧。
“萧胤!”
他的声音终于带了几分真真切切的慌,尾音都在发颤,“你……你住手!”
萧胤非但没住手。
他俯身,唇瓣擦过凌墨寒汗湿的耳廓,声音低哑得近乎喑哑:“怕了?”
凌墨寒咬紧牙关。
他怕的哪里是这个,是这失控的局面,是自己心底那点摇摇欲坠的防线。
萧胤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占有。
凌墨寒的呼吸乱得像团麻,胸腔里又胀又闷,分不清是怒是慌。
他想推开这人,可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反被萧胤趁机攥住手腕。
凌墨寒猝不及防,撞进萧胤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下意识地想偏过头,却被萧胤捏住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墨寒,看着朕。”
萧胤的声音低哑,吻轻轻落在他的唇角,“看着是谁在疼你。”
“萧胤!”本就体弱又刚昏迷清醒不久,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一丝哀求。
龙榻上的锦被被他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隔绝了殿内的凉意。
他真的记起来了,那为什么还这样对他?!
这样逼他!
凌墨寒记得自己穿越前发的那条短信,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对不起,我心有所属。」
那时他令牌拽在手里,心结打开后,一道光又重新把他带回了这人身边。
想到这,凌墨寒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在这人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玩物!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
凌墨寒闭上眼,声音冷得像冰,“萧胤,你从来没懂过。我不是你的江山,不是你的战利品,不需要你用‘怕失去’做借口来囚禁。”
“那你要朕怎么做?”
萧胤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
“放你走?看着你再次消失在朕眼前?墨寒,朕做不到。”
他别开脸,不再看萧胤,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我累了。”
萧胤沉默了很久,久到凌墨寒以为他会暴怒,却只感觉到锦被被重新拉上来,盖到了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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