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极不耐烦地起身至门口,猛地拉开院子大门。
门外站着昨日刚进来的小师弟秦时,身形挺拔如新松。见他开门,秦时深吸一口气,双手抱拳:
“师弟秦时,久闻二师兄大名,心向往之,故冒昧请战!”
徐天凌眉毛一挑:他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请师兄七日后于演武场赐教。此战不论胜负,只问武道。请师兄成全!”
徐天凌静静打量着秦时。
他立在阶前,穿一身崭新的青布武服,勾勒出少年人的轮廓,好像比自己壮硕结实一些。黑发高束,显得额头也更宽阔。
他疑心,秦时的眼睛比自己的更亮。
然而他身上只有一点浅淡的、浆洗过的衣服的皂角香,若不凑近仔细去闻,几乎察觉不到。果然是还没有学会用熏香把自己腌入味儿的土鳖。
粗鄙。他无声地耻笑。
良久,才缓缓开口。
“七日后辰时,我在演武场等你。”
说罢白袍微动,转身离去,只留给秦时一道重重掩上的院门。
徐天凌回到房中,又不得不花更大的功夫平心静气。
坦率而言,他本来并无把握一定能赢得了这从天而降的小师弟。青英论武在即,大师姐迟迟不出关,自己就是最需承担众望的弟子。
纪长老却宁可给出一个长老的席位,也要把秦时招进来,足见在他眼里,秦时是比自己更有希望去青英论武一争的。
虽然不忿,虽然恼怒,徐天凌却不能对其中的意思佯装不知。
然而听风长老的话音,似乎情况还不太一样。
按她所说,秦时并不是单靠自己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没有合欢术一类的歪门邪道,也是借助了其他外力的。这样修来的一身功夫,与他们正经吃苦所练出来的相比,纪长老从外部探查固然看不出区别,真打起来却绝不可相提并论。
口说无凭,他如今却有个机会,在众多长老弟子面前亲手教训秦时,好叫众人明白,大师姐之下的第一人仍是他徐天凌。
风潇有没有可能是骗他的呢?
不会。
且不提她的神色语气皆不似作伪,此事从逻辑上也完全说得通。
秦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令纪长老惊叹的修为,确实不应仅是天赋异禀之故,定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
据说风长老一路与秦时同道而来,大概除了秦时就没见过其他男人,乍一见到自己,才明白秦时这种毛头小子其实毫无魅力,于是不由自主被自己吸引,也是人之常情。
一个女人,一个刚刚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的女人,若有若无地发出些让人浮想联翩的邀请的女人,她能骗自己吗?
是真是假他自有定论。
徐天凌暗自下定决心,不可再如今日这般心神不宁、耽误修行了。要继续潜心修炼,七日后好好杀一杀那小子的威风。
也好叫她睁大眼睛看看,他秦时可不仅仅是容色不及自己。
“阿嚏——”
秦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风潇旁边打了喷嚏。
“怎么回事?”风潇皱起眉头,“受凉了?可别这几日出什么问题才好。”
“不会,我身体好得很呢,”秦时挠头,也有些不明所以,只好安慰道,“你只管等到七日后,看我打他个落花流水就是了。”
风潇眉目中却仍含着一丝忧心:“虽说如此,可你终究不曾在那演武场的擂台上与人比试过,纵使实力不俗,也难发挥全部。”
秦时不以为然:“一力破十会,我只需发挥七成功力,拿下他不成问题。”
风潇却仍是摇头:“不可掉以轻心。”
“我今日看了一天,发觉擂台上切磋与平日自己练武,又有诸多不同。”她停下脚步,扭头对秦时正色道。
“擂台有边界,摔落即输,不似平地可以无限后退。新手易被逼入角落,因身后无路,心态先就不稳;高手却善用圆心,好把对手压向边界,使其步法自乱。”
“其目标并不单是打斗时只求杀敌伤敌,而是要以规则取胜。我今日瞧着,有的专攻下盘,以求摔投出界,也有的稳守中央,耗敌耐心,或是佯攻猛扑,实为诱敌深入失位。”
“其中门道颇深,不可不钻研。”
秦时本还是一派轻松之色,听着听着,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这样说来,我这几日是得在一旁好好观摩学习。”
“还不够,”风潇沉吟,“绝知此事要躬行。”
“那……我不妨先约他人比试一场,亲自站上擂台试试?”
风潇终于点头:“只是怕你体力不济,七日里与人切磋两次,难免状态有失。”
“哪里的话!”
秦时最听不得这个,忙拍着胸脯打包票:“别说两次,便是七次我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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