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8月31日。
一到钱币上所写的时间点,叶韶便在出租屋里找了一把刀,她早已悄然把自己身上并不多的灵气都逼入丹田,这下是一点顾虑也没有,直接割开手指,将血液抹在了那银质符咒上。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叶韶一旦使用这枚符咒,至少在符咒还起作用的时间段,她这个人的一切,都会在夜城主教的观察之下,包括血液里的灵气含量,可能都值得那位夜城主教分析分析。
某种程度上,叶韶的优先级甚至在清缴邪教徒之上——毕竟四大教会是天天在和邪教组织干架,有没有地区主教的注视结果都一样,但能把教会高级神职人员震得当场失忆的邪神可是世间少有,痛苦教会没可能不关注的。
但叶韶无所谓。
看就看了,如何呢,在我没决定暴露我的修炼资质加入你们之前,我只要不动法力,谁不说我是普通人。
叶韶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教会人员视角里的邪教聚会现场——
从钱币上所指点的那个下水道入口进去,顺着往里走,叶韶属于看“现场直播”闻不到什么味道,但对于痛苦教会的行动人员来说,铺面而来的是潮湿腐烂的腥味。
这对于下水道来说是常规操作,尚且不值得惊异,再往里走,大家却渐渐发现这似乎不是人工的下水道,因为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溶洞一样的结构,洞顶垂下无数钟乳石,滴落着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
路越走越宽,到了最宽阔处,竟有小型电影院一般大小的一个厅堂。
而“小型电影院”的中心,身上贴了隐藏符咒的教会行动人员们看到了一个金黄色的池子,那金黄色的物质不确定是液体还是气体,总之散发着浓浓热意,还在热意之中夹杂着让人浑身不适的腐臭味。
池子周围立了数十个刑架,上头绑缚着数十个衣衫褴褛,形容枯瘦的人。
再往边上看去,有密密麻麻跪伏的数百身影,每一个都披着遮盖面容的兜帽长袍,里头为首的人拿了一个祭司一样的长法杖,身体扭曲着,以人类最极限的想象力都无法跟上的节奏在抽搐,跳跃,膜拜。
而那些跪伏的身影,随着为首的“祭司”的节奏,口中发出混乱的、非人的嗡鸣声。
狂热、扭曲。
信仰的意味却十分浓郁。
按照叶韶的想象,找到邪教祭祀现场,应该是开大就完事了。
但不知为何,教会人员们都选择了按兵不动,硬是让那祭司跳完了一个段落,随即手中的法杖指着刑架上的一个人。
法杖往前一伸,明明法杖并非刀枪,可还是毫无障碍地剖开了刑架上那人的心口,伤口如同被什么烧红了的烙铁烫过一般,散出浓浓的焦糊味儿,而跟着法杖被带出来的心脏被祭司往池子里一祭。
顿时,池子里如同沸腾一般,金黄色的雾液融合物包裹了那颗心脏,翻滚不休之间,隐隐约约有个东西正在池子里缓慢地沉浮。
画面一时有点模糊,但教会人员应该是很有“现场直播”的职业道德,飞快调整好了视角。
于是叶韶看到了,那是一颗金黄色的圆球。
教会的行动人员似乎觉得展示到了这个程度也就够了,在这金色圆球还在翻滚,祭司还没有杀第二个人的时候,互相打了一个手势,隐藏符咒的效果一解。
接下来就剩下正神教会对邪神组织的单方面屠杀了。
叶韶全程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场现场直播,十分投入,好奇心满满。
她不怕自己这个表情被人看到,因为作为一个有基本好奇心的普通人,第一次接触这样邪异的场景,神色平静得仿佛非常见过世面根本不合理。
恐惧也不合理,在现场或许还要演一演,看现场直播有什么好怕的。
甚至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直视“不可名状之物”却精神依旧稳定于是遭受怀疑,因为叶韶略懂一点符箓之道,她看明白了那银质符咒的路数。
它绝对直播不了普通人不能看的“不可名状”之物!真涉及了那种东西,镜头会自行马赛克的,怕甚?
所以,好奇是最合适的情绪,等到见了血,适当地暴露一下恐惧也就是了。
另一边,痛苦教会在夜城最大的驻地里,夜城主教果然也没有看出来叶韶的表现有什么相比于普通人的异常,这会儿再看向行动现场的那个金色圆球,甚至有点幽怨。
既幽怨这东西不是那种普通人根本不能看的“不可名状之物”,不过是个不知被稀释了多少轮的小东西,也清楚如果真的不可名状起来,符咒直播不了,叶韶也看不见,效果是一样的。
颇悻悻。
“老师。”陪着夜城主教的刚好是李元政,他如今穿着神职人员长袍,已经颇有神棍气质,“或许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吴蕴秀女士完成了任务之后匆忙间向她求助,她收留了吴蕴秀女士一晚而已。您不是也没从她的记忆里找到什么异常吗?”
“我知道。”夜城主教靠着沙发的靠背,叹了一声,“但我心里总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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