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陈盏捕捉到一些类似焦急的情绪。
“你去哪儿了?”他微蹙着眉梢,“给你发了信息为什么不回?”
他的声音一帧一帧的从她头顶劈来。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夺门而入……”他的声音戛然停止在最后一个字上,是因为他看见了陈盏脸上写满了难过与不开心。
贺京遂换了个问题问她,“你怎么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最能让脆弱的心理防线崩塌,陈盏别开脸摇了摇头。可下一秒,贺京遂却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掰正,抬起。
他们再次对上视线。
这一次,他精准直观地看清了她眼里的那些难过,水濛濛一片。
他下意识认为她受委屈了,皱眉冷脸问:“谁欺负你了?”
他那样问,陈盏就那样酸,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他们在一起时,贺京遂从来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没有……”她声音微哽,“没有人欺负我。”
也抬手,她将他的手松开。
陈盏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情,她知道那件事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根刺。
每一次触碰,都隐隐作痛。
她不想让他也跟着难受。
所以她选择什么也没说。
但这落在贺京遂的眼睛里却是别样的意思,眼睫敛下那些微妙的情绪,他重新看向她。
她眼里的那些难过被她隐藏,唇角弯起来的笑容牵强又生硬。
没有令他感到心安,却让他感到心疼。
“你怎么来我家了?”
他就那样看着她,似要撕破她这层伪装起来的薄薄面具,嘴唇一张一合,“找你。”
“有事吗?”
“有,”贺京遂受不了她的难过,拉过她的手腕没给她反悔的机会,“跟我走。”
贺京遂带着她下了楼,陈盏这才发现,他的车就停在路边,刚刚经过的时候,她根本没注意。
贺京遂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她进去。
不知道她要把自己带去哪儿,陈盏有些犹豫,她并没有立刻就按照他说的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带着小心翼翼的打量意味。
无声收下这份来自陈盏的打量,贺京遂轻笑着勾了勾唇角,弧度越深,坏意越明显。他抬手搭在车门上,懒懒的看着她。
“怎么,”他漫不经心的问她,“怕我把你给卖了?”
“……”
倒不是这个意思。
陈盏飞速的收回自己的视线,那小模样落在贺京遂的眼睛里,就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然后被抓包后的心虚。
“放心,”贺京遂笑着逗她,“别人想买我还舍不得卖呢。”
这话臊得陈盏脸红。
“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陈盏压根不敢抬眼看她,说完这句话,她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这种熟悉的语气让他恍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变近,贺京遂勾着唇角,深深的弧度透着他此刻心满意足的情绪。
关上车门,他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副驾驶上的人坐得乖巧,双腿并拢,搭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互拧着,纤细葱白,有些让人挪不开眼球。
他恍然想起过去的某个热烈的夏天,他曾经拉着这双手做尽了令她觉得污秽的事,此刻,他回忆起那些令他沉沦与上头的瞬间,那种抚摸与包裹,滚烫的再次爬上他的心口。
喉结轻滚,他艰难的将自己拔出那段沉溺的记忆。
发动引擎,他将车子开了出去。
贺京遂带着陈盏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网红餐厅,刚开业,门口还立着很多祝开业大吉的麦穗与花束,还铺了长长的红地毯,上面还有零零碎碎的散落着彩色的小纸条。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陈盏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面露疑惑。
“进去不就知道了。”他看着陈盏,朝餐厅门口的方向偏了下脑袋,缓缓牵起唇角,他跟她说:“走吧,先进去。”
说完,贺京遂就先朝着餐厅过去了,陈盏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进去后,陈盏一眼就看见了贺时宜。
“盏盏!”贺时宜也同样看见了她,抬手笑弯了眼睛跟她打招呼。
蒋谦南也在那儿,坐在贺时宜身旁。
陈盏跟贺京遂走了过去。
第一句听见的,是来自贺时宜的控诉,“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把盏盏带过来?”
“临时有点事儿,耽搁了。”贺京遂没说陈盏的事,用一句话敷衍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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