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好可怕,像一个从不信神佛的唯物主义者忽然去信奉了神佛一样可怕。
“你在想什么?”於琼的声音轻轻传来,她那双好似能东西一切洞穿的眼睛正在看着魏舒。
“在想……”我是不是被你下蛊了。
你是不是像我这么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
你的一句关心,是真情实感的关心还是面子或是怕我出事后会被警察找上门带有目的性的虚情假意呢?
魏舒这些藏在心底的话一句也没有勇气敢问出来。她抬起头去看於琼,一下子两个人的眼神就对上了。
那双杏眼看她的时候好认真,像是在看一本值得深读的书。
总是这样无意间给她错觉,好似於琼真的喜欢她一样。
“我要不要洗个澡再睡。”魏舒疲乏着眨了眨眼,她看上去困倦极了,好似下一刻就要昏倒在地。
这话说完,那双杏眼迎着遮光帘洒进的晨光闪了闪。
“我去给你找套睡衣,洗完再睡会舒服些。”於琼转身往外走。
没一会於琼就带了套睡衣回来,她递了过来一句话也没说。
“谢谢。”魏舒倦得厉害,接过睡衣就往门口的厕所去走。
刚走到门口,掌心虚扶了下门框,身后又传来一声很轻的。
“下次别这么客气了。”
轻到魏舒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她没有停下,只微微顿了片刻,抓着睡衣的指尖紧了紧。
洗完澡后魏舒去敲了敲十七的房门:“我洗好了,水还是热的。”
里头片刻才传来闷闷的应声。
魏舒没在管,她回到客房里躺了下去。
床又软又香。魏舒穿着於琼的睡衣,感觉浑身上下染的都是於琼的气味。
那种森林里下了一场雨,雨将叶片打湿随着引力垂落到土壤里,那种潮湿气后的森林野外最是清新,可又和野外雨后的清新感不同,带了一道特有的冰川上的冷冽感。
即便魏舒从来没有踏足过冰川,也好像能感受到这股特别的空气。
眼皮沉得压根睁不开,身子像个秤砣一样挨到床上之后就再也没法起来。
要是有机会的话,好想和於琼去一趟南极,去看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冰川,去看走路晃晃悠悠的企鹅,去真正感受一下冰川上的冷冽感到底和於琼身上的有什么不同……
可这只是个呓梦……
魏舒做了一场梦,梦到她第一次和方曼黎出差时,在野外救助了一只小鸟。浑身的黑白条纹的四声杜鹃。
脖颈背脊上血淋淋的溃烂呈一个小指大的洞眼。
那样的伤口要是不管不顾,指不定过段时间就化脓,要是伤口感染了,这只小鸟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她和方曼黎商量了下,决定把小鸟捉住简单处理下伤口。
只是那只鸟好难抓,不过好在也是小鸟受伤的缘故,每次扑空没抓到之后也跑不远,飞不高。
最后她和方曼黎折腾了好久才总算将它带回帐篷里。
处理完伤口后,小鸟好似有灵性,还在魏舒身边待了好一会。
魏舒没敢去碰它的背脊,生怕伤口会裂开,只轻轻碰了碰它的脑袋。
软软的脑袋,毛茸茸的,又滑又有些烫。
明明没和小鸟贴贴,却好似能在梦里感受到和毛茸茸的脑袋头碰头。
偌大的房间里,一只灰白波纹的雪鸮正张着翅膀抻了一下。
雪鸮的个头要比一般的雪鸮体积还要大上些许。
它眯了眯眸子,圆圆的眼珠子瞬然成了一条缝,全都藏在了它的绒羽下。
它似乎是在窗台上站了许久,一双眼眯起来好似在打盹。
可眼神却一直盯着睡在床上的魏舒。
不眯眼时,一双眼圆溜溜的,被眼周的绒羽遮成一副时刻都像是在生气的眼。
看起来很不好惹,可只有离得近了才能看到它只是睁着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床上睡觉的人。
抻完翅膀后,它扑腾了两下飞到魏舒身侧,爪子落在了魏舒的脑袋旁,蹲下身来,腿上像是穿了灯笼裤般,最终都藏在灰白波纹下。
利爪藏在浑圆的脚趾下,歪着脑袋贴在了魏舒的脑袋旁。
一双圆圆的杏眼终是闭了起来,呼吸随着身下的人类起起伏伏。
房门紧闭着,偶尔还能听见隔壁传来的兴奋声。
然后雪鸮的杏眼又再度睁开,半眯起来,好像是对隔壁正激情打游戏的小孩十分不满。
那声兴奋似乎吵到了睡梦中的魏舒,她鼻尖轻哼一声,转过身,脸正好转了过来。
于是雪鸮原本贴着魏舒的后脑,这会直接是额头抵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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