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在看海的时候,好好哭一场人生所有的不幸吗。
第49章
森林小屋的夜格外沉寂,不像在临云或是城市里的夜晚,会偶有醉鬼晃悠悠在回家的路上高歌两句。
已经过了蝉叫的时节,夜里的风要比白日里要大上一些,吹得周围的树影沙沙作响。
空气里泛着冷冽而纯净的气息,带着一种独特的干燥泥土的气息,远远还有隐约飘散的烟火气。
只是深夜里的冷冽越来越浓、越来越重。
银月在深夜里躲进了云层里,只朦朦胧胧的透着极其稀薄的月光。
锁骨上的齿痕灼灼发烫,魏舒侧卧着背对着於琼。
指尖轻轻抚过不久前被於琼咬过的地方,她目光看着前方,眼底毫无聚焦,像个被抽掉了灵魂。
只无意识地抚触着那道齿痕。
她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刚刚於琼说过的那几个字。
我讨厌你。
此刻的内心是五味杂陈的,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上头,要给於琼发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去惹她猜忌。
可……
真的是冲动吗?
或许潜意识的行为,不过是在激化於琼和她的矛盾罢了。
她怕自己拎不清这份情感,怕自己狠不下心去和於琼保持距离。
“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
耳畔似乎还在回荡着於琼的气恼声,不知觉的,那道齿痕又在隐隐作痛。
不用於琼去骂,魏舒知道自己有多卑鄙,说到底,她就是个胆小鬼罢了。
可这样的后果,就是被那种无所适从的内疚感席卷全身,剥夺她所有的意志吗?
心口像是被细弱的针在扎,又酸涩又无法言说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魏舒总算是被疲惫拖进了睡梦里。
坠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中。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不是农村里的这种,而是真正野外的森林。
树木是扭曲狰狞的,整个森林里被一片雾气所笼罩着。
脚下是厚厚的、数不清有多深的积雪,每一步都踩不到底,魏舒行进在艰难里,每一步都沉重不堪。
这场荒唐魏舒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做梦,她只觉得背后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在追自己。
她拼了命地往前跑,可脚下的积雪又冷又深厚,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似的。
忽然头顶掠过一个巨大的影子,伴随着一声清脆又伶俐的鸣叫声。
一只巨大的雪鸮似有秃鹫那么大,自森林里的雾气里悄无声息俯冲下来,鸟喙和利爪叫人看了就会腿软,最可怕的是它的眼神,像是千万年化不尽的冰川。
不知道魏舒哪里得罪了它,被这雪鸮猛地抓住了肩膀,随后用它那弯曲的鸟喙猛地啄她。
怎么,是偷它蛋了还是去招惹它了呢?
魏舒想不通。
从头至脚,竟全身都被啄了个遍。
从剧痛到麻木,到最后全都细碎化成了蚂蚁噬心般的难耐。
恰逢空中炸响一声闷雷,魏舒从噩梦中惊醒。
心脏砰砰狂跳似是要炸开一般,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没有被鸟喙啄过的痕迹。
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场光怪陆离的是一场噩梦。
她叹息着,又下意识地抚过锁骨处的齿痕,能摸到淡淡结痂。
窗外的天色仍旧漆黑一片,暮夜像是一张铺洒墨汁的画,云层像梦里的雪地那样厚,不着边际,难以寻觅星点。
耳边是沉稳的呼吸声,於琼似乎睡得很沉,只是眉头微微蹙起的样子,又显得睡得没那么安稳。
心中的内疚和不安再次如同潮水般将魏舒淹没,她犹豫间伸出手指,将於琼那散乱的碎发拨到一旁。
静谧的夜里再次响起微弱。
“对不起。”
第二天的录制如常,魏舒睡醒时眼底有着淡淡青黑,她揉了揉眼寻找着身旁於琼的身影。
一觉醒来,她想再找个机会道歉。
只是这个机会不像魏舒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很难找到机会。
中午这会郑曼雨在手机上搜了好几种关于罗宋汤的食谱跃跃欲试,捧着手机去厨房找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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