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道风,一道毫无道理卷着又冰冷又滚烫的气息。
於琼像一只饿极了的困兽,将魏舒所有的理智全都尽数吞噬殆尽。
她的亲吻毫无章法,随意地啃咬着,或轻或重,时而又将舌头上的药片的味道全数渡了过来。
就像刚刚魏舒说的那样,这药不难吃,苦里还带着一丝甜味,还有些於琼口里没有散去的酒精味。
特别是在这荒唐的吻下,所有的味道都再清晰不过。
曾经魏舒想过许多次要离於琼远一点,也躲了不止一次两次。可每一回不仅没将人推得更远,反而愈来愈说不清道不明。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推开於琼,还只是自己表面上维持的那样一种借口。
她以往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她总是稳重,也学会什么叫做稳重,知道如何审时度势,在这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里获得一寸得以喘息之处。
可今夜,她忽然想放纵一回,做回十八岁前任性又天真的自己。
魏舒揽着身上晃悠的腰肢,她稍稍唇上一吮,身上的重量便尽数落了下来。(只是亲亲什么也没做!)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极为短促的鸟喙声,像是曾经惹恼某个雪鸮时那样的恼火声。
让人不禁想起那个香香软软的棉花糖似的圆头鸮。
趁着间隙魏舒低沉着她早已干涩得不像话的声音,轻笑了声:“不怕明天早上我两登顶热搜吗?”
她想放纵,可又觉得自己不能做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来,於琼胡闹,可她不能拿着於琼的事业也胡闹起来。
於琼显然是喝了酒来的,她费力抻着的力道在顷刻间全都化为乌有,随后干脆放弃。
听着耳旁轻嗤了声:“你怎么不哭了?”
魏舒愣了片刻,忽然想到她今晚唐突的一切,又喃喃问了句:“你为什么难过?”
“之前看你哭,我好像心里胀胀的。”於琼忽然很正经,她仰着头又撑起身子问,“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话听起来和情话又有什么区别?
就差趴在耳边跟人说我喜欢你,会因你难过而感到伤心,因你快乐而感到高兴。
这种事魏舒不好意思回答,她耳根一软,躲闪着那无比正经的眼神。
只好硬邦邦说了句:“我现在没哭……”
也许是这样的回答不尽人意,唇瓣被人重重咬了一口。
魏舒吃痛了声,转头去看罪魁祸首。
那人分明歪歪晃晃,有些潮湿又满是馨香的发丝随处乱飘,从鼻尖散出一声轻哼来,表达着她的不满。
“想知道?”魏舒眼里闪过一道暗芒,眼眸渐渐深邃起来。她舔了舔有些干涩又有些被咬得胀痛的唇。
房间的玻璃窗忽地响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被吹了过来,轻轻的一声窸窣,又消失不见。
头顶的灯太晃眼,魏舒只听见耳边轻轻应了一声。
“你不哭的话就告诉你。”魏舒忽然起身去摁下顶灯的开关,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小儿科的手段,我怎么会哭。”於琼以为她说得是关灯后的环境,毕竟她曾经可是大言不惭说过自己怕黑。
两人都知道这是谎话,也从来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过。
“於琼。”魏舒站在床侧轻声喊了一声,就像是以往每一次唤她。
“嗯?”
“好喜欢你。”魏舒借着暗淡的月光,找到那抹轮廓所在,她有些紧张地牵上於琼的掌心覆到胸前,“这不是一次正式的告白,以后也绝不会只有一次。我喜欢你,或许头一回表达心意,你可能会觉得我有些轻浮。”
“但我还是要说,这份喜欢已经溢出了,我想……我爱你。”
“知道了。”於琼点点头,她轻轻问,“那……要再亲一会吗?”
话音刚落,回应她的只有一声极浅又短促的呼吸声。
两人的唇瓣贴合着,也许是这样昏暗的环境,放大了所有的一切。
魏舒只觉得心跳比以往的任何时刻还要快,而唇上的湿热,像是吻一个甜而不腻的棉花糖。
怎会有人的唇这样软?
唔……她的猫头鹰小姐可不算人。
再就是,哪有人听别人告白,干巴巴回一句知道了。
魏舒越想越气,不免加重了些力道,只听着从唇齿间溢出的短促轻哼。
抵在胸口的那双手愈来愈没了力气,反而转向从未触及过的区域。
魏舒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眸光,轻轻咬着於琼的唇瓣。
一次又一次,像是耳鬓厮磨般。
她还是狠不下心,像每一次於琼咬她时带给她那样胀痛。
哪有什么狠不下心,还是舍不得。
一次又一次亲吻,漫长到整个世界恍然只有她们两个人。
抬头低头间只有耳畔紊乱凑不出完整的呼吸,短促的,从齿尖溢出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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