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总会点着灯,总不至于回到家时黑漆漆一片。
就像如今魏舒回到家一样,恍惚着望着客厅,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那样温馨的日子实在短暂,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在魏舒看来,却是来之不易。
重逢短暂,聚少离多。
这是魏舒明白了许多年的道理。
於琼已经轻车熟路地换上毛绒拖鞋朝厨房走去,她盯着冰箱上贴着的照片好一会,随即打开扬声一问:“没有果汁了?”
前段日子里祝元箴在的时候,家里的冰箱总是满满当当什么果汁牛奶都有。
魏舒把手里的东西收整一番,往厨房里边走边道:“喝完了吧,这段时间我基本上都在医院。”
眸光一瞥,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几颗蔬菜。不过柜子里还放着一瓶没开封的牛奶。
“这不是还有牛奶吗,我给你煮一下?”魏舒顺手去拿,却被於琼一手给摁住。
“算了,我想喝咖啡。”於琼转身抽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走到门边时轻飘飘留了一句,“晚上和你睡,我怕黑。”
刚阖上冰箱的门,魏舒的手一顿,眸光在光线不算亮堂的厨房里轻轻闪了闪。
猫头鹰夜视能力都很好,融合了猫头鹰基因的十七就是。
还记得那段时间十七住在家里,天天晚上摸黑溜达着出来翻零食吃,从未磕着碰着过。
就算是魏舒自己如此熟悉家里的环境,有时起夜出来倒杯水喝的时候都会不小心踢到边边角角。
於琼,怕黑?
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雨夜,於琼第一回亲她,随后两人冷脸吵了一嘴,於琼拉着自己的衣袖让她别走。
明明印象里,於琼怕的是打雷声。
撒谎……
可怎么魏舒却好像并不讨厌?
冰箱上贴着几张魏舒和祝元箴合照的冰箱贴,魏舒伸手抚了上去。
凉凉的,吸在冰箱上十分贴合的冰箱贴。
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头一天从医院出来,魏舒怕於琼是不想在医院里久待,伤口还没有好透,这一整天在家里陪着她都规规矩矩的。
就连夜里两人大被同眠时,也是规矩地只占着很小一块睡着。
魏舒也想拥着於琼而眠,只是她肩胛骨处的那道伤口,可不容玩笑。
于是两个人背对背离得有些距离,盖着同一个被子而眠。
睡到后半夜,隐约间有什么热热软软、毛茸茸地贴了过来。
鼻尖萦绕着一股,踩过冰雪的那种淡淡冷冽感,混着一股清甜的冰淇淋味。
正无端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似乎有什么柔软的羽绒若有似无地搔刮着,让人忍不住想揉揉鼻子。
夜色浓郁,整个房间黑黢黢一片,遮光帘将窗外的月光牢牢遮挡在外。
睡梦中醒来,魏舒恍惚着半睁开眼,眼前不知是什么物件挡着原本就不太清晰的光线。
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睡意与被扰的不悦,试图努力去瞧清现下情形。
模糊不清的月光映进来,只浅浅照见一个轮廓。
一个庞然巨物的轮廓,几乎有半人高。
魏舒瞬间清醒,她此刻睡意全无,抬着头刚巧与黑暗里一双黝圆的杏眼对上,正映着莹莹夜光。
双方各自眨了眨眼。
窗外呼啸而过一阵风,轻轻敲了下窗户,连响声也没留下。
魏舒呼吸滞涩一瞬,连忙伸手去够床头的卧室灯开关。
暖黄的顶灯瞬间将漆黑驱逐,清晰照亮了眼前的庞然巨物。
这哪是什么怪物,分明是许多灰白飞鸟一样纹路,像是一团大棉花糖一样的巨型雪鸮。
它正稳稳地坐在床上,用它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和脑袋,直勾勾地盯着魏舒。
魏舒没有动,只是维持着原有的姿势。
目光掠过眼前蓬松的羽毛,还有贴在她刚刚鼻侧锋利的爪子。
该不会刚刚梦里闻到的那股踩过冰雪的冰淇淋味,实际上是这家伙的脚味吧!
唇角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又抬眼看回那双圆润的杏眼。
平静的像是琥珀一样的杏眼,眼神里没有半分野性的攻击意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紧张与观察之意。
刚刚那会的惊讶渐渐平稳下来,魏舒沉吟片刻,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微哑,试探地喊了一声:“於琼?”
那巨大的脑袋以诡异的方式转了下,圆滚滚的脑袋歪了下。配上它一脸睿智又严肃的神情,反倒衬得有一股呆萌感。
鸟喙一开一合,发出了一声极短的嘤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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