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琼。”她唤了它一声,眸光徜淌在梦幻的月色里,稀薄的梦幻洒过鼻梁与半边唇,“你今天开心吗?”
手腕上的利爪收了收,像是被人虚虚握了下,可又和手掌握起来的感觉不同。
只片刻后清晰听着那矜傲的雪鸮扬声道:“开心啊。虽然我对这些卡通形象不感兴趣,可这里的氛围和外面的世界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魏舒望着屋外梦幻残留的月色,又转回脸,半点目光也不愿溜走,缓缓眨着眼望着那双琥珀般的杏眼。
雪鸮圆溜溜的脑袋低垂着,爪子在床单上来回踩了几下,那弯垂下去的鸟喙翕动开合:“在这里很自在,不用顾虑一切,没有太多或好或坏的注视。就连空气也比外头好上许多。”
可今晚偏偏是游乐园空气最浑浊的一天,绽放了数不清多少簇的烟花,空气里多是弥漫的硝烟气,浮在游乐园里的每一处角落。
就连现在,关着房间里的玻璃窗,也好像能闻见若隐若现的淡淡硝烟气。
魏舒心里明白,於琼大约有很久都没有如此肆意过,很少像她之前开车载她回去时敞着车窗肆意享受自由的风。
也许有,但都不会有今晚这样随心所欲,不用约束自己,考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於琼总说她来到社会,研究社会规律,研究如何站在人群中不被当做异类。
可她偏偏选了最困难的一条路。
也许是她骨子流淌着的冒险精神,天生就喜欢在风险里徜徉飞翔。
其实於琼要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懂得克制。
“开心就好,我也很开心。”魏舒说着心里话,她不想让话题变得沉重,于是又蜷着食指挠了挠雪鸮松软的圆滚滚脑袋。
“可以看看你的羽翼吗?你飞起来是什么样的?”她忽然好奇道。
这话说完,明显感受到那只雪鸮的情绪高涨,它矜傲地扑腾起翅膀去开床头灯。
头顶的白炽灯亮起,晃着一道刺眼的白芒,一时让魏舒难以适应。
她半眯着眼,抬着胳膊挡在眼前缓了片刻,只觉得身侧窸窣扇着阵阵微风。
坐起身来,朝来风处看去。
半空中,蓬松宽大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有着从容不迫的力量,它盘旋着迎着那道光线,似乎羽毛都在闪闪发光。
这间屋子空间有限,不能纵情翱翔,可雪鸮还是从高处往低处做了一次俯冲,接着又回到原来悬空的位置,像是一道灰白的闪电,带着轻微窸窣的破空声响。
那一瞬间,俯冲来到魏舒的面前,又倒退飞回原来的位置时,它的速度快得惊人,一时而来的还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羽翼扇动带起的阵阵微风,浮动着魏舒额前的碎发,目光深深被它所吸引。
也不知雪鸮是不是起了玩心,一连这样玩了好几次,直到最终俯冲停在魏舒的眼前。
鼻尖的风轻轻快快,卷起魏舒的发梢。她甚至能感受到翅膀末端柔然的绒羽轻扫在脸颊上,像是丝绸般的奇妙触感。
变成雪鸮的於琼,那道清冽的原野气,弥散的冰川之气,只深不浅。
有那么一瞬,魏舒的面部抖了抖,她虽没被吓到,可那都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也仅仅是这样的反应,却叫雪鸮愉快不行。喉咙里总是发出带着得意意味,极轻的咕噜声。
琥珀般的杏眼里掠过一丝狡黠:“吓到你了。”
接着缓缓落到魏舒的双腿之上,先前的狡黠不复存在,转而用她那双圆润的杏眼,一副无辜的模样迅速眨了好几下眼。
“吓到了,太调皮了你。”魏舒轻笑声里满是纵容的意味,低头用额头贴着它的脑袋揉了揉。
也许是来游乐园的人她们的关注点多在烟花和游玩项目上,魏舒和於琼的这趟行程并没有被人流传到网络上。
只不过有行人偶尔提起好像在游乐园里看到特别像於琼的人,又因天太黑,没怎么看清,和朋友说过一嘴也就不了了之。
这趟要去北安的行程,魏舒都本着孤注一掷的信念。
这关乎到十七和秦拾的性命。
在录制前,魏舒提前一天带着秦拾和十七来到北安,怕出岔子,和於琼连面也没敢见,很是避讳。
对此宋蔷倒是乐得清闲。
北安和临云不同,走在临云的街上,不做任何遮掩的魏舒,很少被路人认出来。
可在北安,不戴口罩走在路上,很容易会被路人给认出。
这对魏舒来说倒没什么,顶多和看节目的观众和几张影,她在不熟的人前话少,除了基本的礼貌外几乎不和这些观众搭茬。
对十七和秦拾来说,这趟来北安的行程,在魏舒录制完节目之前,是必须要保密的。
甚至在办入住的时候,都是魏舒和十七与秦拾错开十来分钟办的。
当晚十七和秦拾想下楼买些小吃,被魏舒一口严词拒绝。
为了安抚两个可怜见的,魏舒特意买了许多十七和秦拾想吃的回去。
魏舒拎着热气腾腾的小吃回到酒店,那两人的房间就在她隔壁一间。
哪想电梯门开刚走两步,正瞧见十七开门偷感很重往外走。
迎面两人的目光对上,各自眨了眨眼。
魏舒扬了扬眉,瞥了眼十七抓在手里的手机:“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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