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微笑……
这个时候,只能呵呵!
好在顾桑桑终于收了手机,没再看吓人的西游记,众人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迟玉抹了抹脸上没有的汗:【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看西游记来解决问题呀?那这世界不就乱套了?】
老何:【可能只是刚好听说这条河还有个名字叫子母河,所以才看看的吧!】
导演:【不能多心,不能多想,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顾桑桑自然不知道他们几个心里都在百转千回。
不过,还没到河边,她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子浓浓的怨气……
而且随着那股怨气,她耳边,隐约还传来了一个女人,悲凉凄婉的,如同呓语的声音……
秀娘:【我又听见河水哭了。
祠堂冰凉的青砖上,还留着七道暗红的血痕,是我用簪子生生刻下的……,好快啊!竟已是第七个年头了吗?】
【他们只会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再试试,再试试就能生儿子。”
阿娘这么说着,然后,把血水,符水,药水,各种不知名的东西,灌进我喉管里。
我看见她眼角的皱纹里也藏着泪,可是第二年、第三年……直到第七年,红烛换了七回,祠堂的香灰积了半尺,我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族老们又来了,他们闯过我的家,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河里张牙舞爪的水草。
“时辰到了,河神等得急!”
族长的烟杆敲在青砖上,震得我心肝儿都在打颤。我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掐进柔软的手心,血腥味混着手汗的味道钻进鼻腔。
我猜,她们是要拿我去填河。这个地方向来如此,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视为不祥之物,要么驱逐,要么沉河,他们说,只有处理了,别人家的才能生下大胖小子。
不然,就都会和我一样……】
“秋娘,你别犯糊涂!”阿郎掰开我的手指,他掌心的茧子磨破了我的皮肤。
他的眼泪,落得比我还要多,但……他想要儿子。
喔……
对了,现在儿子他都不敢想了,只想要个孩子,我也想啊!我也想啊!可是,我的肚子不急气……】
【那夜,祠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冷风卷着纸钱扑在我脸上,他们又在烧送子符,灰烬落在我结痂的伤口上,烫得我直笑。
笑自己傻,笑这世道荒唐。
我的血,顺着青砖缝隙往下淌,在第七道刻痕处聚成小小的血泊。
指尖蘸着血,我一笔一划写下诅咒:我要这河水记住,要这世道记住——生不出孩子又如何?
生不了孩子又如何?
然后,我被绑着石头,沉入了河底……
我听到阿郎在岸上哭,哭得好大声,好大声……
可是,比起我,他还是更想要个孩子!】
【我喝了好多好多的水,恍惚间,听见好多小小的娃娃在水里头嬉笑。她们的小手穿过我的身体,冰凉刺骨,却比阿郎的体温还要温暖。
我躺在河底,已经看不清月亮的样子,我突然觉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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