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想对不对?我就说我猜的没有错,那小笨猪,哪里能有那样精明的眼神……”
打断她的话,夜云嗍突然转眸问她:“汀雪,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不对劲的?”
笑盈盈地将手里的金牌摆了出来,华汀雪秀眉向上一勾:“就凭这个。”
看到那明闪闪的金牌,夜云嗍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只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可真厉害,满朝文武都看不出来,你一个才见了皇帝一两面的人,却看出来了。”
“那是因为我聪明。”
他笑得意味深长:“是啊!是很聪明。”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还有熟悉的声音……
可他的笑,却让她越来越陌生。华汀雪不愿多心,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不是在自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他又想瞒着自己吗?又想瞒着?
不愿再试探,华汀雪收了笑意,目光凛凛地望着夜云嗍,直言道:“相公,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嗯?”
他眸间的懵懂又让她疑惑了,自己的感觉错了?他没有瞒着自己什么事?可是,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竟完全变了?难道是因为……赐婚?
“相公,那个郁雪郡主怎么回事来着?”
“那是太后的意思。”
他答得滴水不漏,可华汀雪的黑眸却越来越沉:“可是,她千里迢迢为你而来,你总得跟我说说你们以前是有什么余情未了吧?”
“不过是她一厢情愿,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夜云嗍抬眼看她,眸间热情已减,剩下的冷光一点一点冷透了华汀雪的心。
“真的吗?”
“……”
他不语,竟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没有人比华汀雪更固执,所以她想要知道的,就一定会问清楚:“相公,我再问你一次,真的吗?”
“那时候,我救过她一命。”
闻声,华汀雪提着的心终于回落了几分,淡淡一哼:“嗯!仔细说来听听,我就当听故事的。”
只要他还肯开口解释,那就是还有机会,但如果他什么也不说,说不定真的会因为郁雪郡主而和自己产生隔阂。虽然,在华汀雪的心中,夜云嗍不应该是这样三心二意之人,但是,他今晚的眼神,她实在有些看不懂。
“我在边关十年,但并非一直呆在一个驻地,最初的那些年我在西洛的边境之城,后面的两年在阻隔东阳的嘉阳关,在那里,我遇到了郁雪郡主。”
五指微拢,华汀雪眸间的光亮一点一点地逝去,只剩下薄凉的镇定,支撑着她继续挺直脊梁,听他继续。
“那时候她还小,只有十三岁,偷偷跟着她父王出来打仗,后来被俘。差一被军中将军凌辱,是遇到我才放了她离开,后来,她便时不时来找我,我只当她是个小丫头,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居然又跑到这里来了。”
夜云嗍的声音很低,很慢,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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