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她将灯笼递进来,语气依旧平淡,“省得你眼馋御花园那些。”
颜灼接过那盏做工略显笨拙、却可爱无比的兔子灯,看着灯身上用墨笔画的两个牵着手的小人(虽然画得很抽象),眼泪又要忍不住掉下来。
“姐姐……”她声音哽咽。
虞挽棠抬手,用指尖极轻地揩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低柔:“哭什么。新年新岁,要笑。”
颜灼用力点头,破涕为笑,举起那盏小小的兔子灯,暖光映亮了两人的脸庞。
“姐姐,上元安康。”
“嗯。”虞挽棠看着她明亮的笑容,眼底漾开温柔的波光,“安康。”
窗外月色如水,灯暖人安。
这一刻,不是皇后与皇贵妃。
只是共享一盏灯火、祈愿彼此安康的寻常人。
岁月漫长,深宫冰冷。
但有你在,便有了暖意和期待。
新的一年,似乎真的值得期待。
就亲一下反正没人看见
窗外月色清冷,檐角残雪未消,映着那盏小小兔子灯暖黄的光晕,将虞挽棠清冷的眉眼也染上了几分罕见的柔和。
颜灼捧着那盏笨拙却可爱无比的灯,看着灯身上那两个抽象牵手小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方才那点泪意早被巨大的喜悦冲散,只剩下咕嘟咕嘟冒泡的甜。
“姐姐……”她声音还带着点哭后的鼻音,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子,“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都不知道……”
虞挽棠目光落在她被灯光照得愈发娇艳的脸上,语气平淡:“闲来无事,随手做的。”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颜灼才不信她的“随手”,这灯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她心里美得冒泡,忍不住得寸进尺,扒着窗框,将身子探出去大半,凑近虞挽棠,压低声音,像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姐姐,你低下头,我告诉你个秘密……”
虞挽棠看着她近在咫尺、写满了狡黠和期待的脸庞,月光下,那长睫投下浅浅阴影,唇瓣因刚吃过元宵还泛着水润光泽。她眸光微暗,依言微微俯身,将耳朵凑近了些。
温热的呼吸带着甜香,拂过耳廓。
然后,她听到那个小骗子用气声,飞快地、带着理直气壮的撒娇嘟囔:
“……就亲一下。”
“反正又没有人看见……”
话音未落,那带着元宵甜香和独特气息的柔软唇瓣,便极快极轻地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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