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楚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惊心动魄的梦。
“结束了……”她喃喃自语。
“不,”南笙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侧脸在路灯光线下显得清晰而坚定,“是刚刚开始。”
属于她们的新生,刚刚开始。
楚然转回头,看向南笙完美的侧脸线条,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无限的、忐忑却又充满希望的好奇。
猎人和她守护的兔子,终于联手咬死了共同的敌人。
而她们的故事,显然还远未结束。
不考虑给我个名份吗?南小姐…”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回公寓的路上。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车内却是一片劫后余生的宁静,甚至带着一丝微妙的、无所适从的空茫。
巨大的兴奋和紧张过后,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楚然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灯火,感觉刚才酒店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顾衍之完了。她自由了。她和南笙……赢了。
最后一个认知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偷偷侧过脸,看向驾驶座上的南笙。
南笙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线条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冷静,仿佛刚才那场掀翻了整个商界的风暴与她无关。只有她微微抿紧的唇线和握着方向盘的、过于用力而指节有些泛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并非全无波澜。
楚然的心忽然变得无比柔软,又带着一点点的……贪心。
巨大的危险和压力消失了,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更深层次的情感需求和渴望,开始悄然冒头。
车子驶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停稳。
引擎熄火,世界瞬间陷入一片相对的寂静。
南笙似乎松了口气,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揉了揉眉心,露出一丝难得的疲惫。
就在这时,楚然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还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试探性的撒娇和委屈:
“不考虑给我个名份吗?南小姐…”
话音落下,车厢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南笙揉着眉心的动作猛地顿住,她倏地睁开眼睛,诧异地转过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楚然。
楚然也正看着她,那双大眼睛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红晕,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倒影,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带着期盼的勇敢。
名份?
这个词太过具体,也太过……沉重。
它意味着一种公开的、确定的、需要承担责任的关系。不再是黑暗中默契的同盟,不再是暧昧不清的拉扯,而是要将彼此牢牢绑在一起,面对世俗的目光和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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