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韫是她的工作搭子,郑韫的工作效率间接影响她的工作效率。
几分钟时间,于夏心里的想法翻飞,推演出无数个结果。
卫生间水声停了,接着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于夏收拾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祁数终于搞定了陈竹,她把陈竹抱进郑韫房间,自己半湿着头发:“你们去洗漱吧,这里我来。”
于夏蛮想直接问今晚是不是鸿门宴的,转念一想,这是她的场子,算哪门子鸿门宴,更像是守株待兔。
她冷淡地应了,去沙发叫半睡着的郑韫。
郑韫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说自己清醒点了,问于夏谁先洗。
于夏心里长长松了口气,郑韫能自己行动就行。
“你先洗吧。”于夏说。
郑韫跌跌撞撞站起来。
“你要不跟她一起进去吧,”祁数埋着头擦餐桌上残留的垃圾,“不然等下她在厕所里昏过去了,反正有帘子遮,她洗澡你洗头。”
很好的主意。
如果她是观众,她兴许会鼓掌。
可她是戏中人,就不那么美妙了,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如鲠在喉,她难受得紧。
刚想出言拒绝,就见脚步虚浮的郑韫走了两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走廊灯是白炽灯,照得郑韫裸露在外的肌肤惨白,脆弱得像白瓷,轻轻一推就能碎得稀巴烂。
于夏顿了顿。
她妥协了。
好在洗澡的过程没出什么岔子,虽然郑韫经常洗着洗着呆几秒,疑似断网重连,但好歹是完整洗完了。
于夏就着洗手池的水龙头把头洗了,湿漉漉地等着郑韫洗完出来。
“夏夏,”郑韫声音小心翼翼,“你可以帮我拿一下浴巾吗?”
于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想起这是个醉鬼,能自己洗完澡算不错了,她从架子上拿下郑韫的浴巾,递给郑韫。
郑韫从帘子后伸出只挂满水滴的手,接过于夏的手中的浴巾,窸窸窣窣后,湿着头发出来了。
“我先去睡觉了。”郑韫打了个哈欠,困顿极了。
“吹头发。”于夏提醒她。
“不吹了,”郑韫揉了揉眼,“困。”
“你睡的我的床,”于夏没好气地提醒,“湿的是我的枕头。”
郑韫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一码事,她沉默片刻,想拿起吹风,于夏沉默着抢过,替郑韫吹。
她可不想郑韫玩电器出什么事。
水雾爬满镜子,看不清两人的身影表情,于夏认真地替郑韫吹干发尾,自然没能看见郑韫嘴角噙的笑,哪有什么醉鬼。
等到水雾散去,头发基本吹干的时候,郑韫又恢复成了茫然的模样,还差点走错房间。
于夏没辙,本着送佛送到西的想法,牵着郑韫的手臂塞进自己房间,这才去洗澡。
祁数自个没洗澡,收拾完桌上和厨房的垃圾,趁于夏洗澡的时候下楼去丢了趟垃圾,上来时于夏刚好洗完澡。
两人打了个照面,于夏动了动嘴皮,最后问了一句话:“陈竹知情吗?”
她不知道郑韫和祁数具体谋划了些什么,但肯定不是简单的吃顿饭那么简单,没理由一顿饭把前女友吃上自己的床了,个中经过,她只想知道陈竹参与没有。
“没有,”祁数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于夏在问什么,她顿了顿又答,“我只跟她说你们最近压力大,多喝点酒可以释放压力。”
这不算骗人,最近压力拉满,数值策划那边每天都在开小会,主美每天自己画完还要轮流检查其他人的进度和成果,路过文案组还能听见组长问人家写的是什么古早玛丽苏爱情故事,能不能写点时髦的爱情。
于夏收回视线:“不要骗她。”
她相信陈竹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站她,这是她俩大学铁了四年毕业继续做好友的直接原因。她可以接受陈竹被爱情蒙蔽双眼,但不能接受祁数主动欺骗陈竹。
“我不会的,”祁数叹了口气,保证道,“我只跟她讲了你压力大。”
于夏打量她的表情,似是在确认祁数话里几分真,确认无误后才转头离开,回自己房间。
顶灯没开,只开了盏床头小灯,照亮床头一侧。
空调安静地工作,床尾的电蚊香亮着灯,灰色床罩被单干净而压抑,却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蜷缩在杯子里,紧闭双眼,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在忍耐什么不适。
于夏生出自己去睡沙发的心思。
她实在难以同郑韫睡在一张床上。
她一直在逃避与过去重合的事情发生,以免美好的记忆涌上心头,冲淡她当初分离的心痛,模糊痛苦的记忆。
她不能背叛当时夜里辗转反侧睁眼到天明,需要靠药物入眠的自己。
偏生郑韫毫无自觉,次次引诱她重蹈覆辙。
例如共友同餐,又例如,同床共枕。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祁数洗漱完吹干头进了房间,隔壁卧室门合上,世界安静下来,只有冷气呼出的声音与床上的人绵长的呼吸。
时间走向夜深,于夏站得脚疼,靠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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