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之间,她似乎听见柳云舒在骂谢砚之,还有和路时的争吵声。
手指连绻缩的力气都没有,她又似乎看见了温柔的母亲。
“小枝怎么还在睡懒觉,夫子都快到了”
母亲的面容缓缓消散,她心下着急苦苦挣扎了片刻,眼睛倏的一下睁开。
她愣愣的看着屋内的程设,和争吵不休的柳云舒。
谢砚之守在她的身边,见她睁开眼睛连忙温声道:“枝枝?”
思绪被他的声音带回,昏迷前的屈辱一股脑的袭来,她动了动手想抽出手来,却浑身没力气。
柳云舒高兴的扑了过来,径直撞开谢砚之握住她的手:“眠枝,你终于醒了!”
谢砚之沉着脸有些不高兴,正想挪开柳云舒却被路时拦住:“让她去吧。”
路时拽着人走了出去:“你也太着急了,把人逼成这样。”
“你给的方法没用。”谢砚之皱着眉看着路时。
路时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好像真的不不喜欢你,要不还是算了。”
他几乎是梗着脖子说出这句话,生怕谢砚之发怒。
“唉”
怒火没有袭来,只从那位受万人追捧的谢世子口中传出一道叹息。
从前他要什么得什么,而如今他只想求得她的心,为何如此难。
路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味的强求,只会落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当年他和那位便是如此。
“砚之啊,当年沈家一案已尘埃落地,查不了也不能查,你可明白?”
皇帝覆手而立站在谢砚之身前,他眼中幽深,为何谢砚之总是一味的拿着沈家一事不放。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皇帝悠悠叹息一声,“你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又是朕的心腹,受了罚便当长个教训吧。”
谢砚之低着头跪在地上,眼中划过一丝暗沉,到底是为什么在种种证据面前皇帝仍然不愿意重查沈家一案,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他拱手恭敬道:“谢陛下关心,微臣在江南治理水患时偶然间查到一些证据,事关重大不得不禀明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嗯,起来吧。”皇帝走到窗边,语气忽然一转,“朕听闻你和江遇的未婚妻似乎有些瓜葛?”
谢砚之面不改色的开口:“回陛下的话,江遇在朝政上处处为难微臣,况且眠枝是我带回来的,请恕微臣直言,臣实不愿眠枝嫁入江家。”
皇帝探究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谢家同江家一向不睦他是知道的,谢砚之到底是为了自己的私情还是仅此而已?
“朕圣旨已下,谢家和江家都是朕的肱骨之臣,不妨借姻亲一事,两家也好化干戈为玉帛,共同为朝廷效力。”
走出御书房,谢砚之忽然冰冷的朝后望去,金碧辉煌的牌匾在阳光下闪着光。
“如何?”路时见他出来连忙凑了上去,“陛下怎么说?”
谢砚之摇了摇头,手中捏着缰绳微微用力。
路时抓了抓脑袋,急的团团转:“什么意思?陛下还是不愿查沈家一案?那她和江遇的婚事呢?”
“圣旨已下。”淡漠的嗓音响起,谢砚之看着路时,“我要带她走。”
路时刚翻身上马,听见他的话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砚之:“你疯了?!你这一走就是抗旨,谢家的满门荣辱、上百条性命你不要了?”
顿了顿,路时接着开口:“就算你什么都不顾了,那沈眠枝呢?她会愿意和你走吗?”
松竹院。
沈眠枝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望着门外来回走动的侍卫微微出神。
一袭粉衣的柳云舒提着篮子走了过来,刚刚靠近门口就被侍卫拦下。
她忍不住怒斥:“放肆!本郡主你也敢拦。”
侍卫面不改色的低着头:“世子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院中。”
听见动静,沈眠枝穿上鞋袜走向门口,就见柳云舒单方面同侍卫吵了起来。
柳云舒骂了半天,那侍卫一声不吭。
“舒舒!”路时跟着谢砚之走进院子,就见柳云舒骂的面红耳赤。
柳云舒头也没回,直到谢砚之两人走到她身侧,她翻了个白眼讥笑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谢砚之朝侍卫点了点头,侍卫这才放了柳云舒进去。
她冷哼一声提着篮子快步朝屋内走去,沈眠枝看见她来,眼中罕见的透出几分光来。
谢砚之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沈眠枝的目光自始至终只落在了柳云舒身上,连半分眼神也不愿给他。
“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柳云舒眉眼间都是笑意正挽上沈眠枝的手臂,隔着衣服她幌了一空。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柳云舒慌乱的抓住她的胳膊,骨头硌在手心里,她连忙掀开沈眠枝的袖子。
往日里柔软的手臂,如今握着都有些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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