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宫坐落在皇宫的西北角,这里偏僻安静,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宫殿虽然偏远但殿里布置极尽奢华,眼下她没有了把玩珍宝的兴致。
柳云舒被带到昭华宫时,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可空气中却透着一股冷清的气息。她走进正殿,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衣,笑容明媚,正是昭悯。
柳云舒看着画像,心中满是复杂。
她走到画像前,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颊,轻声道:“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渴望自由,却被困在这皇宫里,直到死去?”
就在这时,宫女端着晚膳走了进来,躬身道:“郡主,该用膳了。”
柳云舒没有胃口,只是摇了摇头:“我不吃,你拿下去吧。”
宫女不敢多言,只能端着晚膳退了出去。柳云舒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满是绝望。她不知道沈眠枝和路时会不会来救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昭华宫里待多久。
而御书房内,皇帝正站在窗前,望着昭华宫的方向,眼中满是痛苦与偏执。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枚玉佩,正是当年昭悯戴过的。
他轻轻抚摸着玉佩,喃喃自语:“昭悯,我找到她了,她和你很像,一样的活泼,一样的喜欢自由。可她也像你一样,想离开我。我不会让她走的,我会把她留在身边,就像当年想把你留在身边一样。”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她不想留在宫里,那朕就把这宫墙筑得更高,让她永远也离不开。朕要册封她为舒贵妃,让她成为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让她知道,留在朕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一早,皇帝就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圣旨,册封舒安郡主柳云舒为舒贵妃,择日举行册封大典;第二道圣旨,以皇后德行有亏、善妒成性为由,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圣旨一下,整个皇宫都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上书,劝皇帝三思,可皇帝却一概不理,执意要废后册封。贤妃得知消息后,坐在寝宫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皇后被废,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机会。她看着窗外的阳光,眼中满是野心:“皇后啊皇后,你也有今天,接下来就该是夏怀瑾了。”
而昭华宫内,柳云舒得知自己被册封为舒贵妃,还得知皇后被废的消息后,彻底慌了。
她坐在床上,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恐惧。她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宫里,甚至为了她,废黜了皇后。
她不要待在这,她要回去。
“郡主,陛下派人送来了贵妃的朝服,您要不要试试?”宫女端着一套华丽的朝服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云舒看着那套绣着凤凰的朝服,眼中满是厌恶。她猛地挥手,将朝服扫落在地,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穿这个!我不是舒贵妃!我只是柳云舒!我想出去!我想回家!”
宫女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郡主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
柳云舒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心中满是无助。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反抗,也逃不出这皇宫的牢笼。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不知道,沈眠枝和路时会不会知道她的处境,会不会来救她。
而江府内,沈眠枝收到柳云舒被软禁、还要被册封为舒贵妃的消息后,急得团团转。她看着手中的信,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云舒,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江遇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坚定:“眠枝,别着急。我们还有机会。皇帝虽然软禁了云舒,可册封大典还没举行,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路时已经去联络旧部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云舒出来的。”
沈眠枝抬起头,看着江遇坚定的眼神,心中渐渐有了一丝希望。她点了点头,语气认真:“对,我们不能放弃。云舒还在等我们救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她从皇宫里救出来。”
初春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皇后被废的圣旨下达不过三日,曾权倾朝野的周家便如大厦倾颓般迅速倒台。
周老爷子被革去太傅之职,打入大牢;接着是周家子弟在朝中任职者,尽数被罢官流放;最后连周府的家产,也被查抄充公,往日门庭若市的周府,如今只剩下紧闭的朱门和门前散落的枯叶,一派萧索。
江府内,沈眠枝坐在窗边,听着杏桃禀报周家倒台的消息,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杏桃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药碗,一边小声说道,“陛下明明废了皇后,抄了周家,却偏偏没处置二皇子,老爷迟迟不能沉冤得雪。”
听着杏桃的话,沈眠枝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夏怀瑾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也是当年父亲贪污一案的关键人物。
当年父亲被冠上“贪污”的罪名,证据链中处处都有夏怀瑾的影子,本以为是那时皇后势大,又有周家撑腰,此事才被压了下去,最后只让父亲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
如今皇后被废,周家倒台,按说夏怀瑾也该受到惩罚,可皇帝却只是将他禁足,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你说,二皇子没被处罚,会不会……和陛下有关?”沈眠枝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杏桃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小姐,这怎么可能?陛下是天下之主,怎么会护着一个犯了错的皇子?再说了,二皇子可是皇后的儿子,陛下现在废了皇后,怎么还会护着他?”
沈眠枝没有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她想起当年父亲入狱前总是念叨着:“帝王心,深似海”五个字。
那时她还不懂其中的含义,如今想来,父亲恐怕早就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扯着更大的势力,甚至可能与皇帝有关。
夏怀瑾如今能安然无恙,说不定就是皇帝在背后保他,至于原因,她暂时还猜不透。
“不行,我得加快假死的计划。”沈眠枝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若是再等下去,恐怕会夜长梦多。夏怀瑾一日不被处置,父亲的冤屈就一日无法洗刷,云舒也一日不能脱离险境。我必须尽快去江南,找到当年的证据,让皇帝不得不处理这件事,这样才能给云舒争取喘息的机会。”
杏桃闻言,连忙点头:“小姐说得对,是该加快计划了。”
沈眠枝忽然想起江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这些日子,江遇对她悉心照料,处处维护,她心中感激,却也深知自己不能再拖累他。
夜间,她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江遇,江遇心中一疼,他们之间的缘分就要到此为止了吗。
再次抬眸,江遇对上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神,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会安排太医配合,去了江南有什么事都要及时告诉我。”
“我已经写信告知了那边的族人,去了江南就会有人来接你。小眠,要好好照顾自己。”
沈眠枝点了点头,笑了笑:“等我做完这一切,等云舒出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在聚一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江府内处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沈眠枝的“病情”一日比一日重,脸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李太医每日来诊治,都是摇头叹息,说她已经油尽灯枯,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江遇看着沈眠枝日渐衰弱的模样,心中疼得像被刀割一样,不知是不忍心看见她消瘦的样子,还是难过她即将离开他。
他守在沈眠枝的床边,寸步不离,亲自给她喂药,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眠枝,你一定要撑住,我已经让人去寻天下最好的名医了,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他握着沈眠枝的手,声音带着哽咽,“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去看江南的桃花,你不能食言。”
沈眠枝看着江遇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愧疚,却只能强忍着眼泪,虚弱地说道:“夫君,对不起,恐怕……我要失
信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说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装作昏了过去。
江夫人在一旁捏着软帕,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可怜的孩子,才成婚不到一年,竟要早早的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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