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做解释也无用了,参展的来宾也不是全然不知云苏之事,裴云鹤那一番话将他欺凌孤女、霸占单氏的事摁死,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些内里的龃龉,他也再装不得。
他倒是不惧单吟这个小辈,可裴云鹤、裴家,还有那许多需要依附和合作的世家、企业,他不得不顾虑。
“小裴总……”他对着裴云鹤。
“啧。”裴云鹤突然抬手,“见外了不是?”
他冷笑一声,退开数步,终是又回到了单吟身边。
他执起单吟的手,低头温柔地看着单吟。
“多谢二叔关怀,我与单吟两个现下很好。她从小依附别人,那只能怪我出现得太迟,没能让她依附着。至于往后,我倒希望她能多依附我一些。”
他对着单吟。
“你有我了,也可以不必那样独自一个扛着。”
说完,再面向单则武,裴云鹤也恢复了神色。
那股寒意收敛起来,藏在了温和的笑容之下,却如同深海坚冰,犹不能再被忽视半分。
“您方才说的那位何律师,我早将他当成了舅哥看待。他打官司是一把好手,我非常欣赏,而且我想这一点,没准二叔以后也能见识见识。”
单吟在他掌心挠挠,他回握住单吟的指头,轻轻带着在她掌心里也挠挠。
“至于您家那位不成器的侄子……”
琥珀色的眼底有什么一闪,像极了深海坚冰露出海面的一角。
“若他还敢打单吟的主意,我不介意叫他像你那位亲儿子一样,当真,不、成、器。”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擦着牙齿一字一句念出的。
裴云鹤的威胁,不止对准了单则武口中的远房侄子,更是对准了单则武的儿子。
他一想到那小子同样恶臭的嘴脸就泛恶心,当初应当直接给他废了,也省得单则武闲出屁来折腾这么多事。
裴云鹤的威胁威胁到了点子上,单则武心中最牵挂的,无非是单氏一把手的位置,以及自己那个宝贝儿子。
所以直至两人离开画廊,接连几日过去,单则武果然都没有再出现在单吟面前,更没有想方设法找单吟的麻烦。
听人说,单则武被那位陈老板好生嫌弃,断了交情不说,生意往来就更不可能了。
单则武前两日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南乔,现下应该滚回了云苏。
裴云鹤抬眸看身前的单吟。
她蹲在地上,垂着眼眸认真培土,由于太过专注,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她都没有发觉。
早些日子栽在倚兰洲的两株玉兰养得很好,这几日下来,枝干愈发粗壮有力,原先曲卷的黄绿色嫩叶也张开了许多,颜色变深,在日光下绿油油还泛着光泽。
透过玉兰树交错的枝丫,那零星的叶片像装扮在单吟发上的珠翠一般,裴云鹤觉得好看,伸手绕过去给她别好了碎发,却不想自己手上一点泥土蹭在了她脸颊上。
他看着她,浑然不觉仍在努力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了?”
单吟倏忽抬头,瞧见裴云鹤唇角的笑意,偏头发问。
裴云鹤又将自己的手擦干净了,再去单吟脸上揩掉那一点灰尘。
“手上的泥不小心粘在你脸上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
这不要紧。
“无妨。培土种树,哪有浑身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
“可我就喜欢你干干净净。”
自画廊回来后,这两日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未提及展览上发生的一切。
裴云鹤知道,单吟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但心里还是有介意单则武的出现。
那些伤人的话是针是刺,扎在人心里,又小又密。
虽然最后都被拔出了,但那些细小、几乎微不可察的孔眼,也依旧需要时间去愈合。
裴云鹤不希望单吟被那些无端的是非重伤,他只想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单吟亦明白裴云鹤的心思。
那日裴云鹤替她出头,所说所作,皆在悉心抚平她心上的新旧伤痕。
后来回家他什么也不提,更是顾念她的面子和自尊。
她也希望自己能再坚强一点,早点把那些情绪消化掉。
毕竟说要努力成长不是空口说说罢了的,她各方面也得跟上,往后这些场面,这些类似要处理的事,不在少数。
单吟压抑着,细长细长呼出一口气。
眼睫一阖一开,露出笑容对着裴云鹤。
“说好这两株玉兰要我好生养着,那没有总是你来照顾,弄得自己一身脏兮兮的道理。我也想同你一起呀。”
这两株玉兰上坠着的檀木牌子,还分别写了他们两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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