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不疑有他地点头,乖巧地接过巧克力,仰头说了句谢谢哥哥,坐了回去。
车窗徐徐落下,奥迪汇入车流,朝着远处飞驰而去。
沙柏定在原地远眺数秒,转身想去拉程叙的手,“程哥,我们快进去吧。”
“嗯。”程叙应着声却没有看他,而是抬手扶了下镜框,状似无意地避开沙柏的触碰。
沙柏抓了个空,心中难免失落,但随即想到医院毕竟是公共场合,确实要收敛些,牵手的行为太过于高调鲁莽。
他很快自我说服,而程叙的身影已经走远许多,沙柏连忙追上去,想起口袋中还有一枚巧克力,迅速而精准地捏住程叙浮空轻摆的手,在对方掌心一按,又很快松开。
程叙立时惊讶侧目,看到手中多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包装纸,“给我这个干嘛?”
说着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微微顿住,又继续向前走,刻意轻松地调侃道,“把我当刚才的小女孩呢?”
“可能捂得有些化了,你不要嫌弃。”沙柏没有接他的话,“吃点零食,心情会变好。”
程叙想反驳自己“没有心情不好”,但考虑到如今的局面确实谈不上令人愉快,最终没说出口,也没拆开包装纸,而是塞进口袋。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电梯中得到的那枚同样带着体温的金币巧克力,莫名生出好奇,“喜欢巧克力?”
“也没有很喜欢,加班的时候提神用的。”沙柏皱了皱鼻子,沉浸式地抱怨道,“主要是咖啡太苦了。”
“巧克力不也是苦的。”
“不一样。”沙柏理直气壮道,“我买的都是加了很多糖的牛奶巧克力!”
程叙哑然,倒是真实地轻快起来,“你也可以喝加很多糖的牛奶咖啡。”
沙柏幡然大悟:“也是哦,那我下次试一下。”
一路避开沉重的现实,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直到走到急救中心,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抢救室门外挤满表情愁苦的病人家属,或坐或站,哭声断续压抑。
殷秋华站在人群最外侧,今日她的行程大约只有陪女儿,穿着不符合本人气质的臃肿浅粉色羽绒服和灰色牛仔裤,裤脚有一点暗色,估计是刚才跟着担架上车时沾到的血液。
看到并肩过来的两人,她只是微一颔首,言简意赅,“还在抢救,我让蒋律先回公司准备材料了。”
“准备什么材料?”沙柏疑惑地问。
“黄锐坠楼,有自杀的嫌疑,程序上不好走。我和蒋律商量过,最好能收集到他和当值班长吵架的证据,还有对方威胁的那些话,以及华亿本身的安全隐患,把主要责任择出去。”
程叙开口道:“华亿肯定会把不合格送工和克扣返点的事拿出来说,蓝海总是理亏的。”
“涉事的人都进去了,怎么还能算在蓝海头上。”殷秋华说,“如果救回来,尽量帮他认定工伤,这样以后有所倚仗,不至于太差;如果救不回来,我们最多出于人道主义,给他的家人一点经济上的补偿……这笔钱华亿也该出一份。”
由于黄锐学生工的特殊身份,再加上林致远率领的市场一部违规操作埋下的隐患,接下来蓝海、华亿、学校三方都会陷入程序化的漫长博弈。
殷秋华和程叙还在讨论,沙柏却听得不大舒服,索性走得离门更近些,透着磨砂的玻璃安静地观察抢救室里的动静。
影影绰绰的人形奔来走去,不时有白衣的护士推开门,点到名字的患者家属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喜极而泣或者放声大哭,在走廊的冷色灯光下上演人间百态。
“黄锐的家属在吗?”
终于听到熟悉的名字,在后面小声说话的两人也走上前来,殷秋华率先举手示意,“我是他公司同事。”
“生命体征稳住了,但患者脑后有个撞击伤,是导致他昏迷的关键,现在送去手术室处理,麻烦你们去缴下费。”说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小的孩子哪来的同事……家长通知了吗?”
“通知了,还在来的路上。”
虽然想法不尽相同,但三人都松了口气,沙柏急切地问道:“什么撞击伤?严重吗?”
护士没有回答,摆摆手又退回去,不多时挂着点滴的黄锐被几个护工推出来。
殷秋华拿了单子去大厅缴费,程叙和沙柏则跟着移动床去手术室。
路上要经过一段室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但因气温很低的缘故,落在皮肤上冷得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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