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种事怎么好瞒着的,万一摔出大问题来怎么办?再说小沙付钱给我,他是老板,我肯定要跟他讲的呀,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姜阿姨振振有词。
沙崇文气呼呼:“哪是什么职业道德,你这是泄密!信不信回头我让小树扣你钱!”
“你这个老头子真是不讲道理,我尽职尽责赶来照顾你,还要扣我钱?”姜蓉蓉靠麦克风近,声音比沙崇文更大,“我不干了!回去了!”
明白大概率是个乌龙,沙柏松了一大口气,但对面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拌嘴,容不下他的声音,只得敲敲话筒,无奈地问,“喂,还在吗?别吵了!有人理理我吗?到底怎么回事?”
“你爷爷哦,七老八十的人了,一点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老胳膊老腿的非要和人家小年轻打羽毛球,好了喂,摔了一跤还不老实跟我讲,到了晚上痛得要死要活知道叫了,把人家养老院的工作人员都吓死了,直接叫120送来医院急诊,当时那个脸白的哦。”姜蓉蓉绘声绘色抱怨,“结果一拍片,好嘛!啥子事都没的,再晚点估计来不及治疗,自己都要好了,简直浪费医疗资源,现在大半夜的还非要喝冰水,喝不到就找我闹。”
中间夹杂着老人家“我哪里不知道了”、“你不要乱说有的没的”、“让我和小树说话”、“真的很疼嘛”、“天这么热我就想喝点冰的怎么了”,诸如此类见缝插针的反驳。
无论如何,至少人听上去问题不大,沙柏哭笑不得地两头各自安抚几句,叮嘱姜蓉蓉照顾好沙崇文,心力交瘁地结束通话。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火车已经出发,倒回去不现实。
而且没见到人,沙柏心中总是牵挂着,反正假都请了,票也买了,接下来还是周末,总得亲眼看看才安心。
说到请假,沙柏这才想起自己慌乱之下还没按公司规章制度走流程,于是打开微信,找到穆可,三言两语简短说明情况。
对面十分贴心地问需不需要帮忙,沙柏连忙拒绝,精力过剩的老人他一人承受就够了。
退出微信时眼角余光瞥到置顶的联系人,沙柏动作犹豫地一顿,打开对话框。
不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报备行程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们现在只是同事,程叙没有必要为他的请假挂心。
何况再过几日3s平台就要上线,对方这段时间肯定忙得要死,之前听张成提过一嘴明天综管和信息要一起去团建,程叙好不容易得空休息,还是不要拿这种小事去打扰对方。
沙柏对自己的体贴十分满意,同时又有些心酸地放大程叙的头像,鼻尖在屏幕上小心翼翼地贴了贴。
哥,赶紧答应我吧。
紧绷了好几个小时的神经一下得到松懈,身体不由疲倦起来。
时间已是深夜,车窗外漆黑一片,倒是没有下雨,明天似乎也是个久违的晴天,程叙他们的团建一定会十分顺利。
车厢内鼾声此起彼伏,沙柏靠在座椅上出神地想着,不一会儿便被那鼾声同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路披星戴月,高铁在清晨五点多抵达中间站,广播提醒将停留五分钟,沙柏被别人下车的动静吵醒,揉揉惺忪的睡眼。
窗外天光微亮,在他沉睡的数小时内,列车沿着铁路轨道一路向西南前行,从平原到达山地,从黑夜驶入白天。
远处的群山后隐隐露出霞光,是日出。
沙柏蓦然想起程叙曾经给他分享过的海上日出,心意一动,打算用手机拍下眼前的盛景作为回应,却只在衣兜里摸到身份证。
他坐的是三连座的中间位置,两边的人都已经下车,沙柏疑心是不是自己睡梦中不小心掉在附近,忙站起来,角角落落仔仔细细找了个遍,包括前面的置物网兜都翻了个底朝天。
然而什么都没有。
沙柏一下清醒过来。
车门关闭,车载广播传来提示音,列车即将出发。
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兜售早餐,见他神色怔怔,头发凌乱,像个走失的大男孩,倾身体贴地询问,“先生,手抓饼八宝粥有需要的吗?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的手机!”沙柏欲哭无泪,“我的手机被偷了!”
程叙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这样的原因失联,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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