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躯体既属于自己,又不完全属于自己。
至少他每一回试图动用那些属于过于的力量时,都会体会到不合时宜的陌生和生涩。
但是宇智波启还是选择主动留下来对付敌人,他清楚自己有把握战胜这些对手。
他完全可以在不动底牌的情况下击败那几个敌人,就像以前和斑出任务时他们一起解决那个灼遁的忍者那样轻松。
他的选择多种多样,可以用飞雷神、可以用互乘起爆符。
这个年代忍术的花样远远比不过后世,光是借助情报的差距,就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就算是没有这些备选方案,就算自己现在顶着这样的身躯,单凭以往的经验和他们周旋也不算难事。
直到宇智波启感到失控。
他根本没办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心平气和。
在迎敌的时候,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的血液加速流动,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共同作用让他的神经和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
他的理智告诉大脑要冷静,然而情绪不断压迫他的血管让他感到亢奋。
宇智波启就在这种情况下不受控制地开眼了。
他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体会,就像一个弱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作出决定的紧要关头,才意识到想法和躯体之间竟然有着如此大的隔阂。
袭击者的尸体落在地上,喷涌出来的鲜血汇在地面成了小河,他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和粗暴,既为自己,也为这栋建筑。
宇智波启将污血弄得到处都是,甚至没有留下一个活着的人,来求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好在很快他就获得了一个弥补的机会,斑很快带着宇智波五代来到了现场。
他们在族里清扫袭击者的残党,安置族人,忙活了足足一夜。
而后续的结果,就是宇智波启浑身酸痛地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但是他还是觉得时冷时热。
——‘这孩子要是再这样烧下去,恐怕撑不久了。’
不仅别人这么说,就连他本人也这样想。
病情的好坏时常和病人的求生意志有着很大的联系,宇智波启知道自己应该想点乐观的、积极的、有意思的东西。
可是真当什么事都没法干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带土。
吃红豆糕,打雪仗,把自己的手弄得冰冰的,再一口气塞到带土的衣领里面去。
小时候的带土很容易骗,甚至于很依赖他,因为带土是没有关于爸爸妈妈的记忆的,奶奶也没有办法成天陪着他,所以带土学会走路以后,就尽可能地缠着这个唯一会搭理他的哥哥打转。
多数时候,宇智波启为了方便会让小带土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尽管他那个时候年纪也小,但是带土也还年幼,就像一个软绵绵的团子一样,抱在怀里也感受不了多少重量。
为了不让带土寂寞,也有可能是不让自己寂寞,宇智波启就尽可能地跟弟弟讲话,一些是他个人编的小故事,一些是关于这个家以前是什么样的故事。
但是等带土长大以后,除非弟弟个人要求,宇智波启就不怎么主动提关于爸爸和妈妈的事了,况且也容易勾起奶奶的情绪。悲伤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一个人比较好。
不过那时候的带土也一样好骗,他会不假思索地相信宇智波启同他说的一切的话。包括多干家务多擦地板,能够锻炼对水属性查克拉的掌控,把厕所打扫干净,能够获得厕所女神的眷顾从而受女孩子的欢迎。
每次等到意识到自己被骗以后,他就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气呼呼地看着他然后大喊一声‘哥哥!’。
那基本上是宇智波启作为兄长最为得意的时刻——
好吧,实际上,宇智波带土对宇智波启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和尊敬其实只维持到他上忍校的第一年。
带土入学的时候,宇智波启刚好即将从学校中毕业,作为天才的弟弟,他享受了一段颇受关注的时刻。尽管才能比不上兄长,但宇智波带土依旧发自内心地为启的优秀感到自得。
而后紧随着启的毕业,两兄弟之间相处的时间骤然下降。启总是因为繁忙的任务在带土所期盼的重要场合上迟到或者缺席,带土的家长会,带土的生日会,带土的开学典礼,带土的毕业典礼……
他的弟弟越长越高,性格也越来越叛逆,从会欢呼着说‘兄长好厉害’的可爱小鬼,变成了会气冲冲地对他说‘宇智波启你有病’的不可爱小鬼,但是宇智波启知道他依旧是原来那个只是想要自己陪伴的孩子。
他的弟弟,他作为监护人离开他的时候,他才十一岁。
以往作为忍者的时候,他尚且还可以自欺欺人,可是他现在又不是没有见过和平的、开明的世界,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不正常的、不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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